“祖德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好婉白吧。里面那个臭烘烘的老不死还是老样子,说什么都没反应,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看来今天是无缘跟他打听我师父的情况了。等我收拾完北号山的烂摊子,再来你家拜访。”

艾达盯了我一会儿,看上去没有回答我问题的想法,背着手转身离去。

她说话的方式几乎让我傻眼到极点,一脸看恐龙的模样看了看她,又很仔细的盯着表面上看上去很淡定的爷爷一会儿。见他似乎是真的无所谓艾达的称呼时,我有些震惊了。

“头可破,血可流,规矩不能忘。”这些年爷爷一直都是那么教我的,让我要尊师重道,要我要尊敬他,不能太过放肆。

那么一个好面子的老头居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直呼他的名字,这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有一种这长得很像我爷爷的人,应该不是我爷爷的感觉。

“师伯放心。”爷爷没有理会坐在门口看得很认真、思考得很仔细的我,恭敬地点点头,回答。

在我还没有搞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忍让艾达的时候,爷爷下面的那句话,着实把已经雷得气晕八素的我劈得差不多灵魂出窍、魂游九州。

“好好休息。”艾达似乎没瞧见我的惊讶,唇角一勾,拿着书包无比端庄、无比冷静的离开了。

我想我应该是没傻,也不至于会到出现傻不拉幻觉的地步。

爷爷刚才喊艾达师伯?

也就是说,艾达是我那芳龄快八十、头发已经成功秃顶到寸草不生、老得满脸褶子的爷爷的师父的师姐?!!!

这是什么概念??

一种一百岁的老太太喊出生婴儿母亲的旷世奇观,简直比《走进科学》还神奇。

做梦??

我想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那么搞笑的事情。

结果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手劲过大,一声清脆的响声,拍的我一阵呲牙咧嘴。

理论跟实践都很残酷的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可是,艾达明明和我一样大,怎么可能是爷爷的师父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