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在难民潮流中的逃兵,相当一部分还穿着大赵镇军的红色制式军袍。这身鲜红色的显眼军袍无异于在告诉别人:老子是逃兵。

辽军破边入关,整个北直隶乱成了一锅粥,地方官员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知道这些人是逃兵,但敢出来抓逃兵的却没有几个。

贺腾骁站在城楼上,视界很好,可以将城外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这些从前线逃下来的逃兵都没人管?”贺腾骁皱着眉头问刘述道。

刘述叹了一口气:“大伙自顾不暇,谁有闲心管这些逃兵?”

刘述的想法代表着现在北直隶大多数官员的想法,大敌当前,很多北直隶官员,都是这么想的。

不仅是豪族的私人武装,这些混杂在难民潮中的逃兵也是很大的隐患。

逃兵是死罪,这些经过系统军事训练的逃兵为了活命,有可能会狗急跳墙,拉上难民起事。受过系统军事训练的逃兵起事,也是相当的棘手,他们具有高于造反流民的战斗力,要比单纯的流民造反军难对付的多。

“我来管。”贺腾骁冷笑一声,前线的同袍正在和入侵的强敌浴血奋战,而他们却和难民一起南逃置前线的同袍是生死于不顾。民脂民膏供养出来的竟是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军队又有何用?!

“常青!”贺腾骁喊来常青,“带弟兄们下去,将这些逃兵全部抓起来。”

“将军,咱们是来解决豪族的私人武装,招惹这些丘八…..额…..不…..逃兵作甚。”刘述的处世哲学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贺腾骁没有直接处置豪族私人武装的问题反而处置这些逃兵,刘述担心贺腾骁本末倒置,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张雨阳也觉得刘述说的有道理,这么多的逃兵,哪里顾的过来?

“刘大人说的有道理,逃兵太多,单单依靠我们这些人,根本顾不过来,我们没必要去管这些逃兵。”张雨阳说道。

贺腾骁摇了摇头:“倒不是我多事要管这些逃兵,这些逃兵混杂在难民队伍里的危害不比豪族私人武装来的小。这么多逃兵混在在难民队伍里容易滋生事端,还是将他们控制起来比较稳妥。豪族私人武装激起民怨会招致民乱,这些逃兵又何尝不能趁乱利用难民起事?”

说道逃兵趁乱利用难民起事,刘述脸色骤变,对待逃兵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对!对!对!贺将军所言极是,这些逃兵临阵脱逃,甚为可恶,必须严惩!”

张雨阳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想法太过浅薄,还是贺腾骁考虑事情考虑的周到。

“先拿逃兵开刀,威慑豪族的私人武装,给他们造成心理压力。豪族的私人武装毕竟不是正规的行伍士卒,对付他们可能比对付逃兵还要轻松。”

贺腾骁缓缓说出了他计划,逃兵和豪族的私人武装,都是他要对付的对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