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随着长生子进到室内,落座之后,李观棋开口问道:“不知道长有何指教?但无妨!”

长生子紧盯着李观棋的面孔,道:“公子身为九五之尊却白龙鱼服,仅带着寥寥数人,到这偏不偏、远又不远的随云观来,却又香也不上,景也不赏,到底所为何事,可否明示?”

李观棋没想到自己一行自认为做的很心、仔细了,结果还是一眼便被这老道给看穿了,当下尴尬一笑,道:“难逃道长法眼,我等来此确是有事,不得还会惊扰了三清法驾,但是绝非因道长而来!”出于对长生子的尊重,李观棋并不以朕自称。

长生子微微一笑,道:“既不是为了贫道而来,那便是为了避开祖东来的眼线了?”

“你怎么知道的?”李观棋面色一变,旋即又平静下来,道:“事关重大,还望道长明示为好!”

长生子缓缓地道:“公子无需忧虑,四十年前同令祖武宗皇帝几番争斗,贫道早已断了痴心念想。只是贫道虽已不问俗尘中事,然家中晚辈却仍孜孜于名利。贫道虽不欲知,却也免不了听他们唠叨几句所谓的朝中局势。”

李观棋脑子里飞速地转了几圈,已是明白了个大概,便道:“曾经有一位上官瑾姑娘乔装蛰伏于我身边,想来她便是道长的晚辈之一了?”

“正是!”长生子了头。

李观棋自失地一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位上官瑾姑娘自打上次被我识破放走之后,肯定是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的行踪。想来今天也是跟着来了,这儿有你这么一位武功出神入化的上官家长辈坐镇,我是不是自投罗网了?”

长生子摇了摇头道:“公子前面所的都对,但是这最后的一句话却错了。瑾儿确实是尾随你而来,也确实曾请求我出手助她擒你,但是贫道却并没有答应,如今她已经走了!”

“道长为何不帮自己人反而帮助我这个外人啊?”李观棋略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

长生子平静地道:“公子认为贫道是在帮你,实则不然,贫道这是在帮家中的晚辈。”

“哦?愿闻其详!”李观棋是真的有一儿不大明白这老道的做法。

长生子捋了捋胡须,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李氏得国祚已逾百年,天下百姓归心。无民心之助,我上官氏便只是流寇暴徒。且此时此刻,公子如遇意外,则天下或将大乱,绝非百姓之福。”

李观棋正色道:“道长能为民考虑,实乃大贤,李观棋在此先行谢过!”

长生子袍袖一甩,阻住了李观棋的施礼,接着道:“公子既为君,贫道安敢受礼?今日请公子来,实是有一事相求!”

“道长但无妨!”李观棋回答的很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