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的本是情话,但却恰恰提醒了月儿,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回转身子,面对李观棋道:“皇上,臣妾也希望可以一直这么跟皇上在一起,但是臣妾知道,皇上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此时此刻是不宜将心思用在臣妾身上的。”

顿了一顿,月儿又道:“而且,臣妾的职分是秘书,不是,不是皇上的妃子,也不是宫女!”

听了月儿这几句清清朗朗的话语,李观棋满脑子的爱意和**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他松开手,扶月儿站起身来,道:“月儿,你的很对!是朕失态了,你是朕的好朋友,也是朕的得力助手。”

这几句话在月儿心里又掀起了另一番波涛,她既为李观棋视她为友而感到高兴,又为这一层关系而感到丝丝的失落,因为这预示着她成为李观棋妃嫔的机会又渺茫了几分,当下微带醋意地道:“皇上风华正茂,有临幸,有临幸女子的想法很是自然,好在皇上大婚已定,皇后娘娘不日便可入宫,到那时,皇上便不用再……”

“好了,好了,别了。”李观棋是一听到大婚两个字便头疼,“再心朕真的不再憋着了。”

月儿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屈膝跪倒在地告罪道:“请皇上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李观棋略显不耐烦地笑道:“起来!刚离开朕几天啊?便忘了朕之前跟你的?不用这么多的规矩,朕不喜欢。老是跪来跪去的,朕光看你一会儿高,一会儿矮去了,还怎么事情?”

月儿抿嘴一笑,站起身来道:“臣妾起来了,皇上有什么要吩咐的?”

李观棋端起桌上刚才月儿端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道:“你怎么看祖东来这个人?”

月儿一怔,忙低头回道:“臣妾不敢妄言。太祖有遗训,后宫干政者,一律杀无赦!”

李观棋呵呵一笑道:“朕是大乾朝的皇帝,连这个还不知道吗?可是刚才是谁自己既不是朕的妃子,也不是朕的宫女,而是朕的秘书来着?你是六品职衔的官,当官的不言政,朕要你干啥?”

“皇上居然还记臣妾的仇?”月儿嘟着嘴巴道,但随即醒悟到这是在跟皇上话,忙又捂住了嘴,低声道:“不知皇上想要臣妾什么?”

“不是朕要你什么。”李观棋放下茶杯道,“而是你是怎么想的,便怎么。”

月儿略一思索,心翼翼地道:“臣妾认为祖相的势力稍嫌过大了一些!”

李观棋头,以示鼓励道:“恩,接着。”

月儿轻轻地咬着嘴唇道:“他的势力过大,皇上的权力就被架空了。而且,祖东来为相已二十余年,穆宗在位时,又不大关心朝政,祖东来掌权的时间实在是有儿过于久了,长此以往,百官将只知有相公,而不知有皇上了。”

李观棋没想到月儿一个女孩子竟能看的这么深,当下神情又严肃了几分,上身前倾问道:“依着你的见解,事态会如何发展?”

月儿连续得到鼓励,信心大增,歪着脑袋,道:“臣妾认为,皇上如果是不思进取、安于现状之人,那么当可和祖东来相安无事;如果皇上试图有所作为,则祖东来必不能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