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中忙收敛道:“皇上恕罪,容臣慢慢道来。臣是答应了江南道和东南道,此次户部买粮的钱从他们今年的秋税中予以抵扣。”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观棋听了这个主意,不禁莞尔,略一顿,又道,“不过现在已经是十月了,秋税还没缴上来吗?”

秦敏中道:“我大乾朝奉行两税制,夏税无过八月,秋税无过明年二月。”

“税率呢?”李观棋还是很关心这的,古往今来苛捐杂税都是激发民怨的最直接的原因之一。自己刚刚当上皇帝,可不想被农民起义给赶下台去。

“十五税一。”秦敏中对答如流。

“那就是百分之七了,还不算太高。”李观棋心里默算,自言自语道。

秦敏中一愣,道:“请皇上明示。”

李观棋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心嘴上跑火车了,忙一笑掩饰道:“朕是税率不算高,难怪户部没钱了。”

秦敏中一听皇帝这口风不大对,忙道:“回皇上,我大乾朝夏税两千五百万两,秋税一千五百万两,每年的赋税共有四千万两之巨,实是算不上少了。”

李观棋本就是随口一借以掩饰自己的口误,现在听一年的财政收入能有四千万两之多,可国库竟然空空如也,脸上变色道:“既然八月才征的夏税有两千五百万两之多,为何刚过两个月就只剩下不到两百万两了?”

秦敏中见状,忙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双手奉上,道:“皇上垂询之事,臣已整理成册,请皇上过目。”

李观棋接过账册,略一翻阅才明白秦敏中这个户部尚书当的有多么的累。他略显苦涩地念着:“先皇大丧,用银五百五十五万两;各处驻军常规军饷九百二十三万两;各处河工用银四百万两;**岁币一百二十五万两……”

望着秦敏中花白的发须和略微有驼的背,李观棋也不禁有儿动容,老皇帝的一个葬礼就花掉了全**队大半年的军饷,怎么能怪人家管钱的呢呢。不过不对啊,这军费有儿太高了吧。于是开口问道:“一年的军费竟有九百万两之多?”

“回皇上,这不是一年的军费,这是半年的军费。”秦敏中有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

“我去年买了个表!这才是半年的?那全年还不得一千八百万两?”李观棋差儿没直接跳起来,一年的财政收入才不过四千万两,光军费就占去了足足一半,朝廷哪儿还能存的下钱来?不待这么玩的好不好?放在现代,就是秉承什么“先军政治”的朝鲜那嘎达军费也没那么夸张吧?

李观棋不得不把这个问题问明白了,“全国有多少军队?一个士兵一年的费用又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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