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看着沉睡的帝尔司,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为他注射了少量的安眠药剂。

徐思雨要去美国了,她不希望帝尔司出现阻止她。

虽然花花希望帝尔司去追回徐思雨,但是站在徐思雨的角度,正在整件事的冷静、理智的角度来看,花花还是选择让帝尔司沉睡。

一针下去,帝尔司的呼吸更加沉稳,看着他安然的睡颜,花花声音有些沙哑。

“堂哥,醒来的时候不要怪我。”

他真的没有办法。

对不起,帝尔司。

目光看了一眼桌子上那枚漂亮的订婚戒指,花花再次叹气,在眼眶快要流出那些令他尴尬的液体之前转身离开这里。

堂哥,你知道吗?

你这是最后一次见堂嫂了。

今后,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她能带给你的最好礼物,就是你们离婚。

堂哥啊……

记住堂嫂,永远都别忘了她。

……

“思雨?”

“……”

“思雨!!”

“……”

松山机场,徐思雨站在登机口呆呆地看着身后的大厅发呆,虽然她知道她要等的人不会出现了,可还是忍不住想朝着身后看看。

虞溪走了一段距离,见徐思雨没有跟上来,于是倒走回来叫她,“思雨?!”

“外婆!”徐思雨回过神,强颜欢笑,故作镇定地拎着行李朝前走。

“在等帝尔司?”

徐思雨慌张地摇头,“没有。”

虞溪微笑,“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虽然徐思雨没说什么,但是虞溪明白她内心的痛苦。

当年她也曾经感受过徐思雨的痛苦。

几十年前,她离开这个地方,那天她也曾经希望自己再次见到单睿淇,哪怕看到他一面也好,那天她呆呆地站在大厅迟迟不肯离开。

虽然心里很明白,单睿淇是不会出现的,她已经“死”了,是“死”去的人,可还是期待。

而至今她的外孙女,她的骨肉再次要体会她那时候的痛苦。

虞溪叹了口气,伸手拉着徐思雨,两个拥有相同相貌,相同身材的女人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走远。

再见了,中国。

再见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

“师父,我就只有这一个请求,我求你帮帮我。”

“我都说好了,小AA拜托别哭了好吗?又不是师父我不答应。”

“可是我真的很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

电话那头的泰伦斯叹气,“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小AA再难过也没用啊。”

徐思艾很喜欢这个妹妹,现在她要死了,让徐思艾情绪一度崩溃。

“师父!思雨要死了,她要死了,我却什么也帮不了,我真的好难过。”马路上徐思艾拿着手机坐在人行道上旁若无人地大声哭着。

她真的太痛苦了。

刚才她追到飞机场上,看着徐思雨登机,却没有办法对她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