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穆煜宁日日都去找穆松盛打探消息,看看父亲在山中有没有搜索到什么。

也时常跑去找谭纪煊,打探一下他那边是否有什么收获。

至于她自己,她觉得还是不要冒然进山的好,万一又被困在山中,估计妙语在府中要急哭了。

妙语说应付一日就觉得太难了,别说几日不在府中,那镇国公府恐怕要急得天翻地覆了。

穆煜宁最后给她总结了一句:经验不足,多经历经历就好了。

妙语听见她这句话,简直要哭了。

穆煜宁觉得偶尔逗逗丫环比惩罚丫环有趣多了,生活中多了很多欢笑,心里别提有多轻松了。

这一日晚上,她带着吉祥又溜出了府,去了雪园。

因为最近她老觉得自己的银子不够用,进项很少,花项又很多,她觉得银子还是要省着点花,所以她今日到雪园之后就没打算竞价去见阿贝丽。

而是开了个房间,叫了一些歌女舞女来唱曲跳舞,顺便和她们聊聊天。

正当她和其中一个歌女聊起阿贝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她起身来到门外,看见一个姑娘拉着董瑞明,不让他走。

旁边有人劝道:“红丽啊,就算了吧,他也挺可怜的。”

红丽死死地拽住董瑞明,嗤鼻道:“他可怜?难道我们这些人就不可怜吗?”

她这话真是把雪园中的所有姑娘都一竿子打死了,刚才劝她的那个姑娘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红丽浑然不在乎她的话伤了别人,继续说道:“他从前是风光的九公子,包了我一个月,给我买吃的买穿的,出手很阔绰。

“这一点,我感激他。

“可是,自从他被赶出了董府,就身无分文。

“这半个月来,他住在我这里,吃我的,穿我的,每日喝得烂醉如泥。

“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为他花了多少银子?

“我一个青楼女子能念在往日的恩情,让他白吃白住半个月,也算仁至义尽了。

“他昨日问我借了一百两银子,却去买了一个丫环,你说气人不气人。

“前面的事也就算了,我不计较了,但是这一百两银子,他必须还给我,不然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旁边的人听了她这番话,也都不好说什么。

这恩客与青楼女子之间的事又哪能说得清楚,何况是一个落魄了的恩客。

穆煜宁看着醉醺醺的董瑞明双眼惺忪,脸颊通红,身子摇摇摆摆站立不稳,从前经常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侍从也不在这里。

她小声地问身旁的歌女:“他怎么会被董府给赶出来了?”

歌女看了董瑞明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半个月前他的姨娘与别的男人私通,半夜扮成小厮与那男人想私奔逃出董府,却被人给发现了。”

刚才在屋内和穆煜宁聊得火热的另一个舞女低声对穆煜宁说道:“听说他姨娘当场就被弓箭射成了筛子,连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

“一尸两命,死得特别惨。”

舞女说完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就好像她亲眼见到了那一场悲剧。

旁边的歌女接着说道:“听说他的姨娘被董府的人扔到了乱葬岗,喂了野狗。

“而九公子被查出来私吞府中银子,好像是很大一笔银子,他还私置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