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都还有点胀痛,身上残留有淡淡的酒味,但不是很重。我昨晚也没喝多少吧,揉着太阳穴爬下床,被子就让它凌乱地卷着也不去管,我挤出牙膏开始上上下下地刷牙。地板很干净,我的外套也折叠的很整齐地摆放在了椅子上,奇怪了,难道我昨晚喝醉以后还进行了大扫除,

叼着牙刷我兴致盎然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屋子,确实很干净,难道自己是醉酒以后会洁癖大发的新人类,含了一口漱口水咕噜咕噜喷出,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是小哈巴弯着腰在清理什么东西的场景。

怎么会有这种记忆?

算了,想不起就不折磨自己了。洗澡换衣服,我十分勤快地将床单被套都拆了洗,今天有个好天气,晒被子最适合不过了。

抱着卷成一团的被子走出屋子,将东西搁到晾衣绳上,我开始左拍拍右打打。然后再将洗干净的床单和被套也给晒上去,在我展开床单时,我看到了埃尔文和利威尔。

“还以为你会一觉睡到大中午,没想到起的很早啊。”

在我的注视中这两人一块走来,最开先口的是埃尔文,说实话对于我自己能起来这么早我也有些惊讶。将还在滴水的床单给拧紧,水就像瀑布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滴。我一边干活一边回答:“我也觉得自己特别勤快,昨晚我喝醉以后还打扫房子了呢!”

利威尔:“……”

埃尔文:“……”

我:“怎么了?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原来我喝醉了会变成某人那样的洁癖狂呢。”

埃尔文抽了抽嘴角:“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我又拧了一圈床单,直到这玩意再滴不出水来,这才回道:“记得啊,我们昨天聚会喝酒,我被韩吉灌了好几杯。然后我就自己回来了啊。”

埃尔文用一种不忍直视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拍了拍利威尔的肩头,我忽略掉他这奇怪的举动,倒是一直没出声的利威尔将手里拎着的保温盒递了过来。

这一瞬间利威尔似乎又变成了昔日的送早餐小弟,我打量他一下,猜测道:“给我的早餐?”

“让你那被酒精腐蚀的大脑能清醒点的醒酒汤,早餐自己去买。”一如既往恶劣的回答。

“……既然都送了醒酒汤,那干脆就连早餐一起送了啊,这样更能彰显男士风度。”我伸出手勾走保温盒,又习惯性地吐槽了一句,噢,我还是挺开心的。当然我不会说出来。

“得寸进尺也要给我有个度。”

于是我和利威尔又开始了眼神厮杀,最后是他转移了视线,很好。每当这个时候埃尔文就要发挥他和事老的作用,在他半威严半无奈的游说下,我放弃了继续嘴炮。

时间快的丧心病狂,转眼又是秋末,韩吉整日都在研究所里泡着,为了与她的小宝贝儿巨人进行更深入的交流理解,她会花上相当多的时间待在那里。而埃尔文在策划这一年最后一次的出墙行动,其实我很想去,但我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兵团里的士兵都在做自己分内的事,感觉只有我一个人是无所事事的。偶尔我会去看看迅雷,它依旧对我很亲昵,之前利威尔说要将它还给我,我只是摇头,说迅雷就算是送给他的出师礼物。

我整个人仰躺在河堤的草地上望着浮云悠然的天空,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多久便被轻轻的脚步声给打破,从草地上撑起身子,我回头看去,阿瑞斯冲我露出羞赧的笑容。

“哟,怎么就你一个人?”

“*和梅里出去逛街了。”

“嗷,你被小伙伴抛弃了~阿瑞斯你条件也不错,下次也找个伴啊~”

少年被我的调侃弄的有些脸红,他抓了抓头发:“呵呵,那个,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好吧,我不欺负老实人了。我忽然想起以前*说阿瑞斯偷偷写遗书的事情,不知道现在他还有没有这个习惯了。“过几天就是秋季最后一次出墙了,你不用准备么?”

他走到我身旁然后盘腿坐下,轻声回答:“已经准备好了,兵长,这次任务你参加么?”

“当然想参加啦,不过我这身体状况也不知道你们团长给不给批啊。”

“兵长还真是积极,如果真的想出墙的话,可以去争取一下。或许能找利威尔兵长帮忙。”

少年的话让我愣了愣,这倒是个办法,我想听听他的意见,便追问道:“哦?怎么做?”

“请求跟随在利威尔兵长的左右,这样如果兵长身体不行,利威尔兵长也能在第一时间救下你。在他的身边就相当于多了一份强有力的盾牌,这样团长也能放心吧。出了墙,能担任保护者这样角色的人也只有他了吧。去年你晕倒的时候,也是他在第一时间出手救下了你。”

我暗自惊讶于阿瑞斯的分析,就像他说的,如果我跟在利威尔左右的话,出墙就算晕倒也有保障。可这样就会降低利威尔的效率,他会分心需要来保护我,这样的话我出墙就是个累赘,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会晕倒的基础上想象的。

如果我不会晕倒,那么我就是一份超强战力。

这就跟赌博一样啊,好坏各占一半。那我到底该不该去申请参加这次的出墙任务呢。

“兵长在想什么。”

“我啊,在想要不要去这么跟团长说。总觉得没什么底气呢。”我犹豫不决地揪起地上的草,一下一下地蹂躏。

“如果真的很想去,就去说吧,我始终站在兵长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