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似渐行渐远,直至院内恢复了寂静,苏月只觉得苦意在唇舌之间纠缠,却不得不迈开步子朝院中走去,院中的仆人还未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的盯着彼此,倒也不敢乱动。

木齐却昏死过去,身子还绑吊在树上,血沿着衣衫不停的滴下。

“你们快把他解下,送回房间。”苏月对奴仆说道。见他们丝毫不敢起身,才道,“不必担心,他们不会回来了。”是的,不是正合自己心意吗?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此刻还算镇定的指派人给木齐熬药敷药,待一切妥了后,心却空荡荡一般不知何处安放,魂不守舍的回了房间,却见玉儿似睡的极甜,在睡梦中嘴角扯起一丝笑意,爱怜的轻抚过她的头发,她恐怕还不知睡梦中她的爹爹已经来过了。

既然他已然放手,自然是不必留在此处了,这才收拾了衣衫等,自己记得院子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此刻木齐昏迷,府内的守卫也早前被杀了,自己心思极乱,趁着院内奴仆还在收拾残局,无人注视到自己,便也是抱起了玉儿,驾轻就熟一般趁着夜意出了府邸……

仓漠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待看到属下发出的暗号,才知事情有变,快马加鞭的返回府院,也不敢径直回了那里,待派出探子打探一番,待消息确切之后,才匆匆赶回府邸。

木齐还在昏迷中,苏月与玉儿已不知去向,听院内奴仆的意思是周靖宸并未带走苏月,那她是自己走的?周靖宸如此兴冲冲而来,却为何两人相见过后,放了所有人,自己却先然离去,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仓漠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苏月的踪迹自己自然会派人打听清楚,便匆匆把木齐带上了马车,一路西去了。

十天后……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皇帝病重,已是许久不曾早朝了,难道我们的皇帝才登基了几年便不行了?”面馆中一人正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同伴说道。

“嘘!这些话你也敢说,是要……”另一人比了比抹脖子的动作,才四下张望了一番,妄议天子怕不要命了。

“哎呀,我也是听说,万一…….现在皇子年幼,谁都说不清会发生何事?”那天叹口气道,“我就是怕好不容易太平下的日子,又要遭受兵荒马乱了!”

另一人也不觉叹气,“谁说不是呢?这太平日子还过的了几天?”面色不觉沉重起来,倒也没有再提起,低头絮絮吃面了。

怎么会?不可能,那日见到他还是好端端的,这些百姓怎么会知道皇宫的事?

“娘,娘娘,你吃,吃…..”小人儿将包子递与苏月唇前,殊不知苏月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脸色极为难看,见玉儿稚嫩的声音响起,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哪里还吃的下饭,自己虽与他再无牵连,可是听到此消息时,足以让自己错愕三分。

心中自是牵挂,不论真的与否,自己始终难安,待出了面馆,决定改变行程,沿着皇城的方向去了。

苏月冷眼看着眼前的几名黑衣人,皆拔剑相向,刀剑的寒光泛起阵阵冷意,对方眼中杀意直直射向苏月。

“你们是谁?我与你们有何仇怨?“苏月自是知道他们的意图,自己察觉这两日有人跟着自己,起初以为是仓漠所派的人,可是感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刺骨,才发现或许并未自己想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