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苏月便从药铺中走了出来,面色不定,心付道,还是先回宫打算一番。

苏月前脚出了药铺不久,有个身影便匆匆进了药铺,“这位爷,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一碇银子已放在药童前面,“刚那位女子是看病还是抓药?”

“这,这我们可不能说?”那药童颇有为难之色,那人急速拔出剑架在那药童脖子上,药铺内的人皆惊吓了不已,“说!”冷喝一声,杀意已显。

“那女子只是买了进补些药,并未有其他。”那药童才惊慌失措的说道,“求大侠饶命。”

“果真么?”眼中还是犹疑。

“千真万确,我可不敢胡说。”那药童急道。

那人思虑了片刻,才径直走出了药铺,留下那药童吓的魂都没了,如今这是什么世道啊?

苏月本欲去药铺中请个大夫把脉瞧一瞧,然而,念头一转,万一此事被他人知晓,又不知如何的惊涛骇浪,徒惹是非,倘若真的有了,自己定要保全住这个孩子,不能有何闪失,可是宫中万一知道此事,恐怕甚难。

苏月心中也说不出欢喜还是忧伤,自己的月事迟迟不来,已经是怀过一个孩子的人,自然也有几分明白,可是也有其他可能,不管如何,每日先熬些进补温和之药来调离,也是不错的。

倘若真有了孩子,他知道了会如何反应?既然自己已知他的心意,然而此刻宫中朝廷局势复杂,自己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两人之间的事已然说不清道不明,何苦又牵扯出这个孩子,就算两人之间再无可能,可是这个孩子夹杂在其中,必是可怜的,幽幽叹口气,自己只要再耐心等一个月便知,回宫后多翻翻医书,学会把脉之状,也好不假手与他人。

苏月心中盘算着决定,等他归来,若自己已不便留在他身旁,自己会出宫,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不必让他知道。两人,缘起,缘灭,皆看天意了。

“那周靖宸迟迟不肯见你,不知幽王心中有何打算?”林之言不得不担忧起来,那皇帝也亲自来了边境,最近几次交锋,自己都屡屡吃亏,好不恼怒。

“你急什么?本王的哥哥善于玩弄人心,他当然不急,他是想让我们着急,本王就偏偏不愿碎了他心愿。”幽王还闲悠的端起茶,轻轻吹拂了一下,才喝了一口,“就像这茶,轻轻吹拂它便跑开了,丝毫不碍着本王品茶的心思。”

“幽王好兴致,说话也禅意深厚,我乃一介武夫,自是没有这种闲情雅致。”林之言不免有些心急,什么时候了,这个幽王还有心思品茶,自己皮笑肉不笑道。

“统领过奖了,就像这茶,难免要经历沉浮,统领还是静心下来悟悟道吧?!”幽王眼中飘过一丝深意,意有所指的说道。

林之言正待开口,就听的门口士兵来报,“报,玄朝皇帝书信已至,请幽王殿下过目。”

慵懒的声音响起,“呈上来吧!”

待看完了书信,林之言便迫不及待的接过,待细细皇帝的书信后,才不觉皱眉,“好一个周靖宸,一开始说由我们来定地方,现在倒好,倒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