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了皇后手中的密旨,苏月自然是开始调查此事,既是苏月的怀疑,自然是苦无证据的,还是先到长信宫见过萧如烟再下定论。

长信宫又分东西二殿,吴嫔住在西殿,萧更衣在东殿,皇上下旨也只是封锁了东殿,门外有侍卫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入。苏月也是稍稍犹疑就直接把皇后的旨意令牌给了守卫侍卫,守卫一见,皇后亲令,可是此事皇上下的旨意,有丝难色。

“你们不必担心,我是二品侍诏苏月,奉了皇后之命来瞧一瞧萧更衣,送些衣物,很快就走。”苏月谦和一笑。“娘娘乃六宫之主,虽萧更衣被囚禁着,可是皇上倒没有下令缺衣少食,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侍卫相视点头,“你速去速回,不得耽搁,否则我们也不好担待。”

“这是自然。”苏月颔首,便径自进去了殿内。

这不过才两三日的光景,萧如烟殿内就如此萧条,苏月虽从前没有来过此地,但眼见周围陈设精致却凌乱不堪,碧烟罗色轻纱却死气沉沉垂于地板之上,薰香炉里的香气早已一丝也闻不到了。她自是锦衣玉食的惯了,冷不丁撤下了奴仆伺候,殿内一切皆无人打理,连案几桌上都无茶水,布满了灰尘。

一股沉闷之气萦绕在殿内,“萧更衣?”苏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只听的内殿细细嗦簌的声响,苏月才走向前去。

萧如烟还是身穿前几日的衣衫,依然是她最爱的淡紫烟罗裙,只是早已皱皱巴巴,瞧不出半分软细来,头发也是蓬松不堪,许是缺水的缘故,原本红艳饱满的唇早已枯竭破皮,有几分血丝赫然在目。双眼本就是浑浊不已,见到苏月那一霎那,才有了一丝神采,很快便沉寂下去。

“哼,想不到我落难了竟是你来看我,怎么?来看我的笑话么?”萧如烟略微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冒出,哪里还听的出原本的娇声细语。

苏月见她瘫坐在床塌前的木踏上,不由蹙眉,“奴婢没有这么无聊。今日前来,只是想问萧更衣几句话而已。”

“什么话?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皇上不是已经定了我的罪了么?!何况,你问我便会答么?笑话!”萧如烟冷笑了几声。对苏月根本不甚在意,就算落魄至此,也不需对她客气了。

“如果奴婢说可以帮你呢?前提是你肯配合。”苏月波澜不惊的道。

萧如烟哪里会相信她,“你会这么好心?我从前对你......”

“从前的事与现在此事是两件事,何来关联?奴婢只问你一句真话,染意的死,庆夫人下毒之事皆不是你做的?”苏月毫无保留的看着萧如烟,只希望从她眼中瞧出几分真实来。

“皇上也认为是我做的?似乎所有证据都扑向我,你还要问什么?”萧如烟眼里含了几分冷意,或是冷情之意。

“此事就是太容易了,奴婢才觉得可疑,所有的事都接二连三的扑在你身上,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只能说有人欲陷害你与永无翻身之地。”苏月冷静的道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