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凌雪月也含了一丝凝重之色,“她对你说了什么话?”

“这......”苏月还犹豫了片刻,道,“她也只是听到几句含糊不清的话,不足以为凭据,皇后娘娘不是已下了决断,何苦又来问奴婢。”

“苏姐姐,那不过是为了安抚后宫众人,何况皇上才继位之初,前朝事多,现在幽王联合林之言叛军谋反,实在不宜搞得人心惶惶,此事皇上的意思也是私底下处理即可。”凌雪月还是解释了一番,怎会听不出苏月话中所指。

“染意只是说无意间听到说听到主子议论庆夫人此次命不长久之类的话,那天还怀疑萧嫔会在手镯中作手脚,其实并没有,所以,染意突然死了,更死无对证,何况,此事越来越诡异。”苏月才不由说出心中担忧。

“啊?!她居然如此大胆,谋害皇子之母?戕害嫔妃是重罪。”凌雪月不由吃惊,这个萧嫔如此狠毒。

“这只是染意所说,无凭无据,何况,现在已死,更口说无凭?”苏月陈述着事实。

“这件事我会让掖庭好好彻查一番,只不过明面上不会大肆宣扬罢了。你那晚即是在长信宫外遇到她,为何又尸沉未央宫,实在是凶手的障眼之法?”凌雪月不由道出心中所想。

“那如若没有什么事?奴婢就退下了。”苏月行过大礼,准备离开此处,既然话已传达给皇后,接下来自然与自己无关,自己也不用去烦忧此事了。

“姐姐,你......”似乎有些话想说出,却见凌雪月轻微咬了咬下唇,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略为关怀的看了看苏月,颔首应允。

待苏月出了永寿宫,鼻尖那宜人的桃花香才渐渐散去,苏月不知为何与凌雪月单独相处时,总会萦绕他曾经的那番话,凤凰与乌鸦如何相较?的确字字诛心。自己并不想与她作比较,只是时至今日,苏月不得不艳羡她的一切,在她眼前,低到尘埃之处。

待回了文德殿,果然还是书墨之香适合自己,自己渐渐静心下来,随手拿起一本古籍,竟翻看起来,一时间倒忘记了种种不快,及积压在心上的沉重,沉浸在书海中。

苏月不意在晚上见到一位一面之缘的人,自己还未进别院,就听的粗重的喘息声及夹杂着略为痛苦的呻吟,苏月太过清楚是什么情况。

本不想搭理此事,不料一抹冰冷的冷意就横放在脖间。苏月不免略微一叹气,自己居然十分熟悉此场景,一点没有意外心惊之感。

“你倒是不害怕?”那人说道。

“有什么可害怕的,你的气息如此紊乱,相必受伤不轻吧?!”苏月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杀了你易如反掌,在我倒下之前。”那人的声音,苏月觉得在何处听过,自己为何如此熟悉?

“那你也活不了,我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相必是追踪你的吧!”苏月暗暗皱眉。

“开门!”那人下令道。脖子上的剑又多了几分力道,苏月稍稍吃痛。手上还是麻利的开了宫门,待进了院门,身后的门随着关上。

感觉脖子间的凉意才离开了,苏月也不由好奇,转身一看。

虽然他换了一身装扮,可是苏月却猛然记起眼前之人是谁。“是你?!”

“看来你还记得我!”那人苦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