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秋季是收获的季节,她给予人们无数的幻想以实现。张芸娘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时节,此时知味楼已经派出了大批量的出去采购,为了方便运输,张芸娘特意定制了四轮的车,但是苦于没有马匹,最终只能用骡子或者牛来充数,当然张芸娘的小黑是不会做这些粗活的,这头跟着张芸娘历经苦难的驴,如今被张芸娘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没事的时候观音庙里的几个孩子还会带着它去郊外吃草。

有的时候收获恰恰来的很及时,张芸娘不好使的记性,突然爆发了一下字,让她想起了最初的平板玻璃的制取工艺,为此她琉璃厂盘下了一个濒临倒闭的作坊,开始做尝试做玻璃,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实验,虽然气泡含量还是比较高,但是已经可以做出一些小型的玻璃盘子,或者是桶装的东西。用弗兰克的话来说比上他们本土的玻璃制品不程多让。张芸娘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做得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知味楼的窗子做成了玻璃花窗,为了不耽误营业倒就一层一层的换,结果无形中做了广告,大家都对这色彩斑斓的琉璃十分感兴趣。毕竟在明代虽然琉璃已经不是稀罕物,但是却十分昂贵,谁能想着把他做成窗子。于是乎很多人即使不吃饭也会过来看看工程的进度,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吃上一顿。一下子全京城都知道了知味楼,绝对,败家老板,琉璃花窗,想不出名都难。于是乎很多人都打探知味楼的老板是哪方势力,但是打探来,打探去只知道是个带着幂离的神秘人士。具体是哪方势力。倒是不清楚了。

人的*是无止境的当张芸娘赚满第一桶金之后她又想着要更多的金钱,似乎是金银之物会让此时的她有一种安全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天她都活的有些忐忑。当然除了再看到账面的数字变得越来越多之后。

趁着未入冬,张芸娘又相继盘下了一家酒坊。一家铁匠铺子,当然人员不够用,于是在县里两名师爷的举荐之下,张芸娘雇了一位年近而立之年的落地秀才,姓苏,名文举。说这秀才的脑子十分好使,算起账来十分快。做事也有条不紊,但是一个毛病却让整个人都失了光彩。就是胆小,胆小的程度甚至连夜路都不敢走,账上有一文钱的出入也要诚惶诚恐一阵子。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两位师爷才将他举荐来。张芸娘也无法,原本不想用,但是不得不说看了两天这秀才把帐拢的是清清楚楚,让张芸娘 硬生生将不用两字咽了下去,看着低眉顺眼。忐忐忑忑的张文举不得已给他配了个“保镖”,衙门退役的老衙役,耿直。张芸娘给的薪水不低,而且年节福利也不少,让这位老衙役很是意外。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相继开了几家店之后,张伯他们每每总是把红利给了张芸娘,张芸娘推辞不过说让他们入股,也不依。不得已想出这样的法子,这些店面的红利张芸娘都占一半的份额,另一半用于开支,余下的用于扩张生意的本金,装修维护,以及员工红利。

秋天收购了大量的水果,用来酿酒,这个时代的果子价格比较高,所以酿出的酒的价格也比较高,张芸娘特意定制了一些漂亮的瓷瓶,将酒坊装饰一新,打算走高端路线。当然原本的酿酒设施也没有荒废,用传统工具制作成低度黄酒,再用自制的蒸馏设备反复蒸馏,制成高度的白酒。开始只是在知味楼试着卖了几天,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上门来买的人络绎不绝,简直有些供不应求。即使涨价也挡不住众人的脚步,最后不得已就变成限量销售了。张芸娘没有想到一瓶原始二锅头也能成为奢侈品。

至于铁匠铺子,张芸娘只是用来制作一些模具,工具,算是自给自足。

还有值得一说的就是青霉素,这个东西从医馆可也之初,张芸娘就提出了一些构想,为此还花高价定制了一批白瓷的器皿,接种了几次的霉菌都没有的到满意的效果。不为什么,没有紫外线创造无菌环境实在是不太容易。每天医馆的后院都是蒸汽滚滚,在不停的煮沸当中。面对新鲜事物,小孩子显示了无穷的好奇心,又正直秋季,烂掉的水果随处都是,腓力索性一天做上十几组平行实验,当失败的已经麻木之时,也算是天道酬勤,他真的提取出纯的青霉菌。腓力还没来得及开心,新的问题出现了,什么样的配比才是最正确的人体用量?京城附近的众多老鼠和兔子就倒了霉了。为了防止被老鼠咬,腓力特意定制了棉手套,又在铁匠铺定制了特意制作了小型笼套,给每只老鼠都编了号。张芸娘看了无数笼子里吱吱叫唤的老鼠,都有些不忍直视,不知道又有多少 生命即将丧生于腓力的魔爪之中。其实最开始张芸娘不太喜欢腓力,觉得他龟毛,但是此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不过是自己提出的一个没有依据的构想,他竟然能如此的去实践,即使面临无数次失败也没有丝毫的退缩。有了琉璃作坊,张芸娘特意给医馆制作了两台显微镜,玻璃成品还是做不了很精细的,所以什么温度计之类的张芸娘也只能想想。但是一次意外却做出了几个彩色的大玻璃半碗,这二话不说就做了灯泡,有了玻璃张芸娘又想念电了,但是让她来个摩擦起电还可以,但是这点点根本就不足以供应电灯,就是最简单的土豆产电,张芸娘想想空间里为数不多的土豆,算了还是明年做良种吧。

一番折腾下来张芸娘发现自己的小日子偷偷的过的还是不错的,算是发家致富了。

这一天张芸娘刚刚回到张府就被林氏叫住了,想必又是要宴请,张芸娘不觉得笑得有些苦涩,虽然以前府里的宴请就很多,但是也没多到这种程度,差不多每两天来一波人。她这厨房花钱如流水。

“母亲可是府内要准备宴请?”张芸娘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回丫头可是猜错了,是这样的 ,前两天左大人的妇人邀请我去西山的庙里祈福。还说那里的素斋不错,特意点了你的名。让你去偷偷师。省着总是被那群老和尚拿捏!”

“可是母亲,我这样。。。。。。”

“没关系的,到时候你几个姐姐和慕歌也去,你和慕歌一起,到时候就不会有人问这问那了。”

“是,母亲!”

“对了你这个月厨房的帐我看了,写的不错。条理清晰,尤其是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想到了打格子,这入账出账一下子就清清楚楚了。这可是你想出的办法?”

“这个,好像是以前看见过别人这么记过!”

“无论怎样都是实用的。明个把家里的帐也这么记上吧。这两天就别总出去玩了。”张芸娘有苦难言,她有正事,怎么就变成出去玩了。再说她明天还要去腓力那里看成果呢。

出了正房回到住处看见堆在桌子上的一摞子账本张芸娘有一种想要死的冲动,没错她喜欢钱,但是她不喜欢数钱。尤其是帮别人数钱,她不想当会计。

“春水,秋痕,干活!”张芸娘不习惯使唤人,对于两个丫鬟来说这主子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管他们只要是天天把换洗下来的衣服送到洗衣房,这主子就算是伺候的妥妥当当了。一下子听到要干活,两个人楞了一下子,而后想到也是闲得够久得了。

“五小姐,有什么吩咐!”

“来,你们两个坐下。我问你们认字吗?”

“回小姐,秋痕认识,春水不识字!”叫做春水的丫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