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谎。
慕青璃紧盯她的眼睛，做出这样的结论来。
她沉吟片刻站起身来：“我知道了，事已至此你安心留在这里吧，你知道的太多，我不能放你出去，但在你有生之年还是会让你衣食无忧……永别了。”
她不打算再来看慕青芙，更不打算给后者自由。
面对这件事，慕青璃的思维是冷静而自私的。
借尸还魂，不是所有人都有墨凤祈的冷静和包容，她不想被当成一个异类，更何况消息要是传出去，还会引发想不到的后果。
就让这个秘密在此刻终止吧，所有知道的人中，墨凤祈和她自己断然不会乱说，白阡陌死在了坍塌中，圣尊也被慕青芙的灵魂挤走，这个秘密是时候归于尘土了。
“等等。”
就在慕青璃准备出去的一瞬间，慕青芙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慕青璃，你就不想知道你自己的结局？”
慕青璃的手一僵，放下帘子回头看她：“你什么意思？”
慕青芙来自这个朝代的未来，在史书上看见自己的记录也不奇怪。
慕青芙冷冷的看着她，终是笑了出来：“其实我不是一个对历史很感兴趣的人，但是后世……在我们那个后世，对墨凤祈的兴趣极高，你知道他在传说中多富传奇色彩吗？”
“生来便是紫眸，生母成谜，容貌俊美的不似凡人，最重要的是一生只有一个女人，哪怕她死后都对她矢志不渝……”
慕青芙说道这儿故意停下了，挑衅般的看向慕青璃。
“死后？”慕青璃的身体震动了下，眯起眼睛，“你继续说，说清楚。”
慕青芙微微扬起下巴：“……就算她死后，他也没有再娶过别的女人，直到不久之后死在战场之上，所以后世对他的兴趣极高，将他和兰陵王放在一起比较，还有诸多的小说和电视剧都以他为原型，不然你觉得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存在？”
“我本来想着，能在你之前得到他最好，可是就算被你捷足先登了也不要紧，因为你早晚要死，他还是可以爱上我的……”
“我不是要听这个！”慕青璃打断她，眉头微微皱起，“我是说，史书上逍王世子妃是怎么死的？”
她一点都不想听那么多女人YY墨凤祈。
慕青芙神秘一笑，闭了嘴，过了半晌才道：“想知道，就用代价来换！”
反正她已经什么都没了，自然不会让慕青璃好过，要毁灭，就大家一起毁灭吧。
慕青璃眼中同时浮现出警惕和怒火：“慕青芙，就凭我救了你的命，你都不该这么跟我讲话！”
“那又如何，我又没求你救我？”慕青芙嗤笑道。
慕青璃捏了捏拳头，也笑道：“哦，那你倒是说说自己想要什么，都到这时候了，你难不成还肖想这个逍王世子妃的位置？可惜，就算我退位让贤了，也应该是个女人来接班。”为了恶心慕青芙，她将“女人”两个字咬的极重。
慕青芙显然也听到了嘲讽，身体气的颤抖，过了半天才平静下来：“你就逞一时之快吧，我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结局，就必须要喝下绝育药——当着我的面喝下去！”
当初自己曾经试着给慕青璃下药，不过被她躲过一劫，还反将一军——从在自己身体里发现绝育药的那一刻起，慕青芙就晓得是慕青璃做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慕青璃的风格。
但即便到了现在，她还想赢慕青璃，哪怕一次都好。
“你做梦！”慕青璃气的不行，抓起手边的一个东西就朝慕青芙砸去。
“啪。”
瓷器砸碎在慕青芙的脚下碎成碎渣。
外面两个看守的人听见声音立刻进来，看着慕青璃没事才松了口气：“世子妃？”
“没事。”慕青璃顺了口气，压抑住怒火，“你们看好了她，带回京城后找个小院将她关起来，不许任何人和她说话，不许任何人来见她，就这样关她到死！”
说罢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身后是慕青芙的叫嚣。
“慕青璃，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听见了吗，这就是你的结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