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了他可以说用尽心血,他怎么能忍心辜负姐姐的好意,于是慕青檀重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看着慕青檀的身影远去,慕青璃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将脸上最后一丝温情都收敛的起来,迈开步伐往里走去。

“你个作死的小娼妇,谁让你跟我这样说话的!”院子里一个妇人插着腰骂道,鼻涕眼泪吐沫乱飞,“老娘的外祖母开始就是伺候慕家的主子的,那时候你个小贱人的先人还在窑子里伺候男人呢,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让二小姐出来和我说话!”

院子的中心除了这女人之外,还多多少少站着几十号人,都是面色不善,看来是有备而来。

而莺歌被绑起来压在一旁跪着,脸上的神情比较复杂,既有仓皇和不知所措,还有一丝隐隐的得色。

杜鹃被骂了也没露出窘迫来,可是缓缓说道:“我就是按照二小姐的意思来处理的,你要是有什么不平的,可能等二小姐回来再与她说,现在莺歌是一定要被压下去,你们要是继续拦着,就是以下犯上的罪名!”

“我呸!”那中年女人想要冲过去打杜鹃,被慕青璃院子里其他的下人拦下,于是嘴里不干不净的开始骂人,话语很是难听,直接将杜鹃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出来,还连带着威胁她。

郑嬷嬷在旁边眉心皱的紧紧的,呵斥道:“住口!你家女儿是偷了御赐的东西,二小姐的处置合情合理,你怎么敢在小姐的院子里说这样的污言秽语!”她这段时间一直病着,好不容易好了,就立刻出来主持大局,若是没有郑嬷嬷在这里压着场子,杜鹃一人还真不一定能镇得住他们。

郑嬷嬷气势自然不同,那仆妇看见是她,略微收敛的气焰,但嘴里还是嘀嘀咕咕的,而且他们一圈人将莺歌保护的紧紧的,就是不让慕青璃的人将她拖下去。

“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围在我的院子里,是要反了天?”慕青璃拖长声音,却是漫不经心的冷漠语调。

杜鹃和郑嬷嬷见她回来,心中一定,那女人却哭嚎着往过来扑:“二小姐,我家莺歌是冤枉的,定是哪个天杀的贱人陷害她的啊!”她虽然是莺歌的母亲,但是也不知道莺歌和张氏之间的交易以及她做过的事情,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家姑娘是被慕青璃院子里的丫鬟陷害的。

天杀的贱人?

莺歌是她出主意陷害的,这也就是在骂她喽?

慕青璃眼儿一眯。

“站着那里!”霜儿见那女人冲到面前,大声呵斥道,“二小姐的身子是你想近就能近的!”

那女人心里虽然对霜儿有些不屑一顾,但是还是惧着慕青璃,所以还是停在了原地。

“你是谁?”慕青璃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却还是问道。

“小妇人是莺歌的娘。”那女人忙不迭的开口,“今儿一早我听人说莺歌偷了御赐之物,二小姐要将她压下去卖掉,所以急急忙忙的就赶来了。二小姐,我家莺歌是老实丫头,她是绝对不会做下这等背主之事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她!”莺歌她娘恶狠狠的说道。

“‘——对不会做下这等背主之事的’。”慕青璃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眼波私笑非笑的扫过跪在地上的莺歌,“是么?”

莺歌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头,没有看慕青璃的眼睛。

倒是她娘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莺歌伺候二小姐这么久,她的脾气您最是了解,她绝对不会做下这种事,还请二小姐明察。”

“口说无凭,就算是我相信莺歌,但是从她院子里搜出丢失的东西可是事实。”慕青璃说道,“要是我就这么放过她,下面的人有样学样,我这院子岂不是要乱了套?”那东西是她让冷血放进去的,神不知鬼不觉,莺歌她的家人不可能抓住谁的把柄。

莺歌她娘哭天喊地道:“可是二小姐你也不能冤枉人啊,莺歌她分明没有做下的事,就让她背了黑锅?我们家可是从老太爷时期就在慕家伺候,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您这样让我们家人从此怎么过活啊!”

她这样一开嚎,她带来的那几十号人都坐在慕青璃的院子的开始嚎叫,什么逼得他们不能活了,过河拆桥了,总之都是在说慕青璃翻脸不认人。

慕青璃也不出声,眼底带着淡淡的笑看着他们演戏,等那些人哭了半天,偷偷看去慕青璃却没有反应吗,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莺歌她娘本想着慕青璃脸皮薄,加上姑娘家都是要名声的,怎么都不会落下一个苛待下人的名头才敢整么闹,没想到慕青璃不为所动。

“二小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