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脖子一松整个人直接狠狠的摔在了布满石子坑坑洼洼的地面上。

那一摔完全顾不上身上那里擦伤,直接把我摔得够呛,整个人跟重新组装了一样,疼得头皮一阵发麻,瘫在地上很久才缓过神来。

此时,在这茫茫的夜色中,一头散发着道道刺眼光芒的金色的麋鹿站在我面前,这浓稠版的夜色依旧无法笼罩、掩盖她那傲然的金色。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笑了。

因为认得,这不像鹿、不像马的怪家伙,就在高中的时候。

那一天在实验室里她也是这样的存在着。

朱智说是鹿候。

一匹来自地狱的神兽,专门帮地狱猎杀游走的厉鬼。

“艾达。”

她也笑了,慢慢的踱步,“林婉白,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总会有那么多麻烦,而且每次看到你,你都是那么狼狈。”

很奇怪,你很难想象一张鹿脸对着你笑的模样。

毕竟动物的肌肉没有笑,可是它真的在笑,真的看着我在笑。

这是多么奇怪的大自然生物的表现,实在很难令人想象。

可它确实在笑,并且这笑使那鹿脸说不出的诡异。

我挣扎从地上起来,整个人火辣辣的疼,无论是被蹭破皮已经流血的手脚还是此时的嗓子,开口的那瞬间声音沙哑得仿佛是垂死的老人,每个字都仿佛能在嗓子眼里出火星,“我只是人,遇到这种厉鬼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一个还拥有可笑能力的人。

艾达看着我,倐地凑了过来,她鼻子嗅着我手肘上的伤,这伤口刚才从外公的地方出来受了一次伤,眼下又从树上摔下来二次受伤火辣辣得已经让我失去了感觉。

艾达凑过来时,那硕大的鼻孔喷出的热气让我的手在那一刻愈发的疼痛。

咬着牙才把那痛又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