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可你们来的时候不就是开着警察吗?这是你们的,那开进村庄的是什么?是不是认错了?”六舅拿着手电照了照,然后蹲下去朝里面看去。

结果刚看到他蹲下去,就见他蹿了起来,“靠!!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怎么死了?不可能啊!!人不是还在我们这里吗?怎么会死的?怎么回事?”

这语无伦次的状态,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令人心莫名的一缩,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西边全身。

顺着六舅的手电筒,我看到车里有人。

是刚才坐在我们车上的中年警察以及他的两个下属,此时他们正坐在车里,看上去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可是……

那几个人不是刚刚还坐在我们车里吗?

我猛地转过头,发现人已经没了,只留下瑟瑟发抖的六舅坐在地上,随后猛地回过神,一把抱起我的行李,“婉白,走了!!赶紧走了!!!”

随后连滚带爬的朝后逃。

山间的小路根本没办法掉头,六舅也顾不上车,扔车就往村里跑。

走的时候我们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这里,但是回去的时候十分钟就到了村头。

夜晚的月色照耀在这里,那树上的尸体摇摇晃晃,露出被子包裹下的两只脚,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我看了一眼就没敢看第二眼。

回到村里,六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那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脸色最差劲的是姑婆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喃喃的念了几句之后,佝偻着背一步步拄着拐棍走了出去。

留下的人表情凝重的坐在那里商议,最后决定等天亮了再走。

我依旧睡在四舅母家中。

那一个晚上太多的事情包裹在心里,我以为自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