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咔嚓!

“啊!”

重击声、骨头碎裂声与惨叫声划破空气,响彻整座欧阳府!

欧阳逸瞳孔微缩,手中锦盒险些抓不住。

下人们瞪大双眼、久久难以回神。

只见,欧阳露整条右臂被直接卸下,鲜血蹦射……

她疼晕过去……

好狠……

叶洛,你当真好狠!

欧阳逸抓紧锦盒,体内猛然凝起雄厚的内力,眼中涌出毁灭之意,五指狠狠收紧!

咻——

说时迟、那时快,乍见一枚冰刃猛然破空而去!

冰刃重重击向锦盒。

刹那,欧阳逸手掌一松,锦盒瞬时脱手而出,飞上半空。

他微惊,正要抓去。

然、白影一闪、一晃!

下一瞬,复古的小锦盒握紧于叶洛掌心!

龙的血脉?

叶洛抓着锦盒,睨视欧阳逸:

“这枚传家至宝,是救你父亲的。”

一码归一码。

她是个说话算话之人,拿了东西、便定会放人。

她收起锦盒,看也不看地上之人,提步离开。

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

“对了。”

她侧眸睨来,漆黑的眼眸内折射着丝丝冷寒:

“你我之间恩怨已扯平,日后、再生幺蛾子……”

话未尽,意已明。

她没有停留,提步离开。

离开前,忽然察觉袖中空荡荡。

下意识摸去,有片刻微怔,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等等!

她的乾坤萧呢?

仔细一想,大拍额头:定是丢在神医谷的后山之中!

出了欧阳府,跃上马背,当即夹紧马腹、策马:

“回神医谷。”

……

帝都、一片混乱。

皇宫之中,亦是如此。

朝堂之上,亦是犹如炸开的一锅粥。

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神色不安、面色凝重……

最高处,龙椅之上,沧澜萧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扶着额,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

战争已起半月有余,沧澜国却是连连战败,损兵折将,城池丢失十余座。

百官讨论着此事,焦灼不已:

“皇上,那沧澜岐在沧澜国生长,对国内地形、攻防线、要害之处,了如指掌,有这只蛀虫在,我国危矣!”

“难道要派人、将其暗杀了吗?”

“可他乃是沧澜血脉,沧澜祖上有言,不能残害手足……”

身为皇室,不可自相残杀。

然,除却皇室,又有谁敢去抹杀皇室血脉?

针对这个问题,文武百官不禁吵了起来。

老臣思想固执,认为不能杀。

青年官员为大局着想,认为其必诛。

双方争论:

“眼下,最要紧之事乃是如何反击,就算是杀了沧澜岐、也不能阻止北寒西疆的进攻。”

“可若是不杀了他,北寒西疆的攻势将会强上数倍!”

“不行!即使沧澜岐有罪,可他仍是皇室……”

“固执……”

“你说什么……”

话不投机、想法不同,顿时为各自的想法而争论起来。

你一句、我一言,顿时吵得不开交……

皇位之上,沧澜萧头疼欲裂。

争争争、吵吵吵,吵得他头都大了!

这群身披官袍、吃着朝廷俸禄的人,难道就不能出些有用的意见?

“皇上,微臣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