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某知晓不该在背后说五殿下与欧阳公子的坏话,可洛某更不想欺瞒皇上……”

叶洛望向沧澜政、目光笔直且认真:

“洛某一直有一事不解。”

沧澜政恢复如常:

“讲。”

叶洛拱手、当即道来:

“听闻、在边疆时、欧阳公子曾与战太子一同被俘,为何只有欧阳公子安然无恙?”

沧澜政微顿。

“昨日、战太子葬礼之上,欧阳公子似乎并未出面。”

叶洛字句缓缓:

“可洛某却听闻,早日、欧阳家族力荐战太子上阵杀敌,为何此时却翻脸不认人?”

沧澜政沉眸。

锦德亦是怔然……

这其中的矛盾、着实可疑……

沧澜政目光微收、隐秘扫向锦德。

锦德会意、后退两步、悄然离开……

沧澜政扬手:

“看座。”

“谢皇上!”

两名太监搬来一张软座,叶洛并未扭捏、折身而坐。

望向那抹明黄色身影、她继续扬声:

“洛某之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

欧阳家族一面力荐战太子、一面密会五皇子……

此事不小……

若是坐实、毁的并不只是一两人……

“洛卿之言向来有依可据、有据可查,朕怎会生疑?”

他似乎并不想继续有关于‘战太子’的话,自然而然转移话题:

“来人、上茶!”

太监当即端茶而来。

奉上一杯煮好的热茶、更是无形‘堵’住叶洛的嘴……

叶洛明白皇上的意思、没有再多说……

执杯、饮茶、静候。

前后不过一刻钟……

锦德快步而回、俯身于沧澜政耳边、细细耳语。

沧澜政的神色当即沉了……

叶洛睨见、嘴角扯过一抹冷笑、一闪即逝。

须臾、锦德直起身子、站在一侧,神色谈不上好看。

沧澜政脸色微沉、手中的毛笔无意间抓紧几分……

目光微扬、望向叶洛。

后者颔首、静候吩咐……

“有劳洛卿跑一趟。”

沧澜政声线极沉、对于叶洛汇报的事不置可否:

“朕久居深宫、有些事宜总是难以顾及,有洛卿为朕分忧、朕心甚慰。”

他的回答似四两拨千斤。

然、叶洛已明白……

“为皇上分忧、是洛某的职责所在。”

叶洛起身、拱手:

“洛某该说的、皆已说完,告退!”

行以一礼、当即退下。

两双目光尾随着她离开的背影……

转身、走出、开门、关门……

直至消失……

一道微疑的声音轻轻响起:

“皇上……洛公子销声匿迹几个月、却在此时汇报消息……”

锦德神色犹疑:

“莫非、洛公子有什么阴谋……”

“不。”

沧澜政抬手、目光沉而深邃:

“你不知、在边疆之时,欧阳逸曾全力针对十七楼、险些毁了十七楼。”

那项‘叛国’的大罪、险些被十七楼坐稳……

一旦坐稳、整个十七楼无一人能够逃生!

“皇上的意思是……”

锦德讶异:

“洛公子在报复欧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