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百姓心悸。

百姓之间,或是议论、或是不安、或是猜测……

与此同时、叶府。

叶洛忙碌了一日,此时、颇为疲惫。

提步、入府。

行过前厅时、隐约听到一阵激烈的声音……

她扬眸、寻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前厅之内、有数人。

叶长青、叶长香一家人、叶舒梦,以及十来名下人。

中央、管家跪地、神色惶恐、不断磕头……

“老爷……不是我……不是……”

管家浑身战战兢兢:

“请您明察……”

“此乃我亲眼所见、莫非冤枉你不成?”

叶长香扬手一指:

“那你解释、这是什么?”

手指指向桌案。

桌上、放着一只旧锦盒,锦盒之内、却装着价值不菲、精致昂贵的首饰……

“不是我偷的……”

管家摆动的双手发颤:

“老爷,这些东西、不知怎么回事,便出现在我的抽屉里……”

叶长青神色微沉。

“那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锦盒?”

“这……是……可这里面的东西……”

“那就成了!”

叶长香踱步走来:

“三弟,未想、你府中竟有偷盗小姐首饰、变卖银两的刁奴,这话传出去、指不定别人会如何议论,叶府规矩松散、调养无方!”

叶长青脸色难看。

“老爷,不是我!”

管家急切磕头:

“老爷明察!就算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去偷四小姐的首饰!”

“老爷明察!”

嘭!

嘭!

一记记磕头声重重砸地。

地面、隐约可见血迹……

叶长青直视管家、眼中神色复杂:

“你在府中做事多年,我相信你,可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爷,老奴今日……”

“三弟,是这样的!”

叶长香不动声色的打断管家的话:

“这些首饰是皇上赏赐的、价值连城,这一枚哪、值十金百金。”

她睨向管家:

“我听下人说、管家家中有一位体弱多病的孙儿,仅是一日的汤药费、便需五两银子,而管家一月的月钱不过八两。”

“敢问管家,你是从何处得钱、供养孙儿的汤药费?”

管家连忙道:

“老爷,前几个月,四小姐因救济边疆灾民、得到皇上嘉赏,那时、四小姐曾打赏府中下人、每人一枚首饰,老奴正是变卖了四小姐赏赐的簪子,我那可怜的孙儿才撑到今日……”

“所以、”

叶长香扬手、直指他:

“你的银两撑了几个月、眼下不够用,而四小姐不赏、你便偷了!”

“不……不是我……”

她咄咄逼人:

“你寻思着,皇上刚赏给四小姐两箱首饰,你偷偷的拿上一两样,四小姐并不会发现!”

“不……不是……”

“那你说,府中下人、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光明正大进入四小姐的房间?”

管家猛然一哽。

一瞬、竟找不到解释之言……

反而、望见老爷越发难看的脸色……

“老爷……”

“老奴是冤枉的……”

管家满目急切、连忙磕头:

“老爷……”

“够了!”

叶长青扬声一喝:

“你在府中二十年有余,我自问待你不薄,未想、你竟作出这等丢人之事!”

“老爷……”

“三弟,自二弟逝世后,你便撑起了这个家,叶府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

叶长香伏在叶长青的耳侧,声线轻压:

“但别忘了,这位管家在府中待了二十年,二弟却是在十六年前走的……”

叶长青神色顿沉。

这名管家二十年前便入府……

这名管家、是二弟的人……

他怎么才想到……

“来人!”

他猛然扬袖:

“将这偷盗主人财务、败坏家风的贱奴乱棍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