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雪几乎要叫出声来,人已死,他还要加上一刀,这手段之毒,心肠之狠,的确世间少有,连玄明子的脸上都微微变色。

那青衫人竟然悠然道:“家师曾经教训过我们,若想要证明一个人是否真的死了,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割下他的头下来瞧瞧。”

他的目光缓缓扫向玄明子和赖初平,道:“你们说,这句话可有道理么?”

赖初平干咳了两声,勉强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伊洛雪叹口气,这徒弟如此,那师傅会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呢?简直不敢想象。

只听这青衫人继续道:“现在阮玉景已经死了,但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是么?”

赖初平道:“是。”

“是件什么事呢?”青衫人问。

赖初平看了玄明子一眼,“这……”

“你们没有想到?”

赖初平苦笑,“没有。”

这青衫人竟然叹了口气,“你们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竟连这么小的事情都想不到。”

赖初平依旧苦笑道:“我们都老糊涂了,还请公子明示。”

青衫人又叹了口气,“说真的,你们倒还真该向我多学学才是。”

听到这样的对话,伊洛雪都忍不住要苦笑了。赖初平和玄明子的年纪至少大他两倍,他却把他们当成小孩子般的教训,而赖初平他们居然也真的像小孩子般听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衫人继续说道:“我问你,这阮玉景是天涯海阁的尊主,武功不凡,身份高贵,现在突然死了,是不是有人会怀疑她的死因?”

赖初平回答:“是。”

青衫人说:“既然有人怀疑,就必定有人追查,这阮玉景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

赖初平说:“除了公子之外,谁还有这么高明的手段?!”

青衫人突然瞪起眼睛,“你说是我杀了阮玉景?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赖初平愣住了,“不……不是……没……没有……”

青衫人说:“不是我杀的,是你么?”

赖初平擦了擦冷汗,急忙道:“阮玉景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青衫人冷笑道:“就算说是你杀的,江湖中人还是难免会怀疑,还是会有人追查。”

一旁的玄明子忍不住说道:“我也没有杀她。”

“既然我们都没有杀她,那阮玉景是谁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