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面对梁爽的威胁,女人最后还是怕了。

“算了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你以后出门小心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撂下这句话就拉着她的朋友跑了。

“嘁,不自量力。”梁爽冷笑。

虽然很恶心那只种马,但有时候拿出来用一用,吓唬吓唬人也好。

只是她想不到这对程澈的伤害有多大,她亲口说他们关系匪浅,什么叫关系匪浅,就是男女朋友吗?

一想到,他的心就在淌血。已经伤痕累累,她还要雪上加霜。

程澈又仰头灌了一口酒。

“别再喝了。”梁爽夺过酒杯,一些酒液溅在他雪白的衬衫上,湿濡了一块,脏了。

“你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你知道喝醉酒的感觉有多难受吗?”

“再给我一杯。”程澈对waiter说。

“不许给。”梁爽命令道。

waiter看了他们两眼,犹豫了一下,没敢给酒,走开了。

“你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她皱着眉头担心地说。

借酒浇愁不是他该做的事,而且,这里这么多“狼”,随时可能将他吃得连渣都不剩。她可不想他宝贵的第一次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夺了,玷污了他的纯洁。

“什么叫该来?什么叫不该来?呵,你告诉我……”

“这里很危险。”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废物?”

程澈的眼眸变得浑浊,透出几许讥讽的味道,冷嗤一声。“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坏人太多了,你涉世未深……”

“我不想听。”他打断她,这些话令他感到烦躁。

“阿澈。”梁爽叹了口气,人都有情绪,她不该太急躁,应该多理解他。“我知道你动手的原因,我很感谢你为我出头,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那么冲动?”

“那些都是卑鄙小人,不好惹,和他们动手都是脏了你的手。嗯?”

“我不后悔。”说完这句话,程澈撑起身子,走了两步,摇摇晃晃。

“小心。”梁爽忙扶住他,但他推开了,继续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所有女人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离开酒吧,摆脱了喧闹吵杂的环境,程澈的头反而更痛了。好像套着一个紧箍咒,一阵阵发紧,都快把头给撑破了。

“阿澈。”梁爽追上他,“你没事吧?头很疼吗?”

他甩甩脑袋,“我没事。”

“我们先到旁边坐一会儿,你醒醒酒好不好?”

她搀着他走到一旁。“想吐吗?”

他摇头,漂亮的眉头皱着,很辛苦的样子。

他从没喝过这么多酒,一时间有点受不了。都说酒能浇仇,可为什么他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头就越痛。

“章总那件事,我已经找唐泽帮你解决了,不用担心。”

“我从来没担心过,我自己能解决,不用你插手。”

梁爽不解他这份抵触从何而来,他又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你姐不在,我有责任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已经掌握了章总受贿证据,他不敢动我。”

她一愣,“我不知道你自己有办法,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出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