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受了伤,陆禹森这个男人依旧不好惹,也依旧霸道,程安妮没办法,乖乖去浴室提了一桶水。

自我安慰,反正他的身体她也不是没看过没摸过,都“老夫老妻”了,太羞涩反倒显得很矫情。

而且他有劣根性,最喜欢调戏害羞的她。所以她淡定一点,应该就能相安无事。

他身受重伤,可不能在这时候乱来。

把水放在床边。

“来,脱衣服。”

男人听到这话,眉峰一挑,几分得意的邪气。“你若平时有这么主动就好。”

“男人都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

“哦?所以你平时假装害羞是为了勾引我?”

“勾引”这项罪名太重了,程安妮拒不承认。“明明是你强迫我。”

“强迫?呵,也不知是谁用腿紧紧缠着我,我稍一抽出,就着急地喊着让我别出去。”

程安妮脸一红,这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给他撩得面红耳赤了,还怎么进行?

说起这事儿,他真的很可恶,每次她快要“来”的时候,他就作势要抽出去,明明自己也难受得紧绷着脸冒汗了,非要逼她求他,然后才肯给。

所以,男人啊,真是爱自虐又狂妄的野兽,在床上霸道得像帝王,非得主宰一切。

“你还洗不洗了?”

“洗,当然要洗。”

眼波流转过一抹邪气,他不知道多么渴望她的“服务”。

她扶起他,靠坐在床头,他穿的是一件长袖的病号服,浅灰色的条纹,也难掩尊贵,所以说衣服这东西,谁穿真的很重要。

他那种气质是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再配上那张脸,估计就算是一身乞丐服,都会被他穿出王子的感觉。

他现在左臂没法抬起,程安妮先帮他脱掉了右边的袖子,他左肩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很不方便,稍一不留意就可能碰到伤口。

她观察半天,说。“要不我把衣服撕了,再问护士要一套新的。”

“撕了?”陆禹森目光灼灼,斜睨她。“这么狂野?”

“温柔点。”

他说。

也不想想平时是谁在床上像野兽一样疯狂掠夺,非要把她榨干求饶才肯停。

程安妮哭笑不得,也就贫了一句。“放心,我会对你温柔的。”

医院的病号服,质量就那样,程安妮一撕就撕裂了。

陆禹森“噢”了一声,“你好粗暴。”

一副“可我就喜欢你这么粗暴”的欠虐样。

撕裂的衣服扔到一边,他雄壮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尽管看了无数次,但每一次都能带给程安妮同样的震撼。他的肌肉真很壮,但不像肌肉先生那种挺恶心的,过分的壮实,恰到好处,能给女人安全感。

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沐浴在阳光里,闪闪发亮,如性感的阿波罗神,而且肌肉线条非常漂亮。

只有这样的身材才能撑起西装,穿衣显瘦。能透过白衬衫隐隐看到健硕的线条,蕴含着难以估量的男性力量。

他还没对她做什么,光是对着这一副野兽般的身躯,程安妮脑中已有三千“黄色”弹幕,耳根发烫。

“好看么?”陆禹森邪笑着问,这会儿的男人完全不见平日的冷傲,流氓得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看了我的,那么,我也得看你的才公平。”

“谁看了,难道你要穿着衣服擦吗?”

程安妮弯腰,拧了毛巾,开始给他擦。一手扶着他肩膀,另一只手慢慢擦着他的胸膛。

他的肌肉很硬,线条又好看,感觉像在擦一具雕塑,一点也不夸张。

胸肌往下,腹肌,线条如刀割一般深,完全是西方人的身材。

平时也很少见他健身,身材怎么保持得这样好?

越往下擦,她便越感到热,抬头看了眼空调,二十七度,刚刚好的温度。若开得太低,他又要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