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森洗碗,不答她的问题。

“我问你话呢。”她走到他旁边。

他擦干手,摸她额头。“没好,还烧着。”

“这是正常体温。”

“所以是我的肉体太惹火,让你这么热?”

程安妮懒得理这个没正经的人,“那你把手机还我,我要回家了。”

陆禹森幽幽扯了扯嘴角。“回家?谁答应的?”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人身自由权你懂么?”

“在我这,你没有权利,只有义务。”男人一句霸道的话就给否决了,没有一丁点商量的余地。“老实待着,哪也不许去。”

“凭什么不许?你还想把我关起来不成?”程安妮讽刺,“那你怎么不干脆买条链子把我拴起来呢?”

他邪气一笑。“好主意,我现在就让周扬买。有了链子,做其他事情也方便一些。”

其他事?SM?反正程安妮脑子里第一下浮现的就是这两个字。

太邪恶。

“谁理你。”她扭头就走。

“你还想见儿子?”

明知他是骗她,她还是忍不住脚步一顿,没出息地转过身。“我留下你就会让我见?”

“我没这么说。但是,你走出了这里,你就别想再见他。”

程安妮一咬牙一跺脚,握着拳头气不过。

而占尽优势的男人则是轻松一笑,大摇大摆地从身旁走过,还揉揉她的脑袋。

她生气地一把拍开。“讨厌,别碰我。”

……

八点多了,医生护士离开了。

也就是说,整栋别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禹森正在工作,紧盯电脑屏幕,认真思索着,目光锐利。

程安妮时不时看他一眼,他不搭理她,她又没有手机玩,很无聊。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让她只能看他耍帅吗?

虽然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他一认真就更是如此,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他也如同像在欣赏一幅画,可也不能总盯着看吧?她又不是痴女。

沙发上放着几袋新衣服,程安妮翻了一下,拿出睡裙。

淡紫色吊带睡裙,丝绸的,胸口是白蕾丝,若隐若现,裙子还有点短,就比大腿根部长那么一点点……

肯定是他挑的,周扬才没那么恶趣味。

陆禹森用眼角余光斜睨她,带着几分邪恶闷骚的味道,她一望过去,他又盯着满屏幕,让她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她就觉得很危险了,野兽都是在晚上发情的吧。

他们又孤男寡女的,他绝对不会看她生病就放过她。

程安妮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睡裙和一套内衣进了浴室。

泡了一个小时澡。

出门前用力扯了两下裙摆,想拉长一点,当然徒劳。

一听见她出来,陆禹森的手停在键盘上。想象她穿那个颜色一定很妩媚,这是他挑的。

期待地望去。

结果——

靠!什么鬼。

她居然在吊带睡裙里面穿内衣,内衣带比睡裙吊带还宽,大半内衣从睡裙里露出来,显得无比怪异。

这算哪门子穿法?至于这么防着他?

皱眉,无语。

他鼻子出气,“你喜欢在睡裙里面穿内衣?很舒服?”

当然不舒服,而且她会不知道很丑很奇怪吗?

但,“总比不穿好。”

一洗完澡出来又觉得热了。“空调遥控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