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局势紧张。

程安妮被禁锢在门与那堵健硕的胸膛之间,头皮都是麻痹的。

总之只要他一接近她,她便警铃大作,那颗平时聪明的脑袋瓜转动不了,全身系统也通通瘫痪了。

她张了张嘴,喉咙卡了太多话,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嗫嚅。

“又想说什么?想说你自己能搞定,不要我多管闲事?呵,你若是能处理,刚才就不会站在那被人羞辱,你不觉得难堪吗?”

她受辱,他万分心疼。只是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会直接表达出来,而是用一种霸道的语气去讽刺她,而这更激起了程安妮的不满。

两人都是刺猬!

她立刻就反唇相讥,“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更让我难堪!”

“难堪?你去问问那些女人,她们是嘲笑你还是嫉妒你?你知道那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的女人,她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肯定了她的身份,而她却说他让她难堪了,世界上没有比她更不识好歹的女人。

程安妮轻笑一声,“是,对其他女人来说,可能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但那顶皇冠太重,我承受不起。”

“是承受不起还是不想要?当我的女人,有这么难?”

明明她的态度让他不满,可是一靠近她,她身上那种淡淡的体香,沁入呼吸后,总让他有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就连那张总爱说一些让他讨厌的话的小嘴,都令他渴望一亲芳泽。

她的味道是毒,水蜜桃味的,让他一碰就上瘾,无药可救。

但他想不到,她同样情难自持,哪怕心里想着讨厌他,身体却诚实地为他吸引着,颤栗着。

心,紧绷成一根线,稍一点刺激就能让它断裂。

“我当不起。”半晌才结结巴巴地挤出这几个字。

“如果我给你资格。”陆禹森一把扣住她的下颚,手指滚烫。

捏起,逼她直视他的目光。此刻的眼神有多么炽热,就代表他想要她的决心有多强烈。

他身边太多对他曲意逢迎的女人,唯独她,甚至有些不屑一顾的味道,很有意思。

都说男人有劣根性,往往执着于得不到的,但对她,绝不仅仅是劣根性而已。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强烈吸引着他,让他情难自已。

有时候想,也许她真的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蛊。

让他这般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清心寡欲了六年,现在却像禽兽一样每分每秒都想着怎么征服她,怎么把她往床上拐,让她在自己身下呻吟颤抖,完全服从于他。

嗯哼,光是想到那一幕,陆禹森下腹已然有所反应。

这样的气氛太暧昧,随时可能擦枪走火的,程安妮挣扎了起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你能不能别老压着我……我快没法呼吸了……你这样子,很过分。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

“你觉得你能好好说?”

“为什么不能?”她脸庞发红,清清秀秀的一张鹅蛋脸像染了一层胭脂,多了几分妩媚的味道,柔软的嗓音像是娇嗔。

“因为你欠虐!”

这是什么话!“你才欠虐。”

“你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你到底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