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郑舒南和程安妮碰面后意识到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陆禹森了,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关心他的近况,才发现他发烧了,于是买了个水果篮去探病。

开门的是王文君。

“阿南,你来了。”王文君露出了笑容。

之前在英国的时候,两人的就关系很铁,加上郑舒南这人又爱热闹,三天两头去陆家串门,导致王文君有段时间非常担心陆禹森的性取向问题。

“伯母,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美。”郑舒南一张嘴甜死人。“他呢?”

“在卧室休息呢,你进去吧,我给你煮点芝麻糊,我记得你就喜欢吃这个。”

“伯母记性真好,爱你。”

郑舒南一开门进去,陆禹森忙放下手机。

反应和初中生被抓到谈恋爱一模一样。

郑舒南调侃道:“学校明文规定,初中生不能谈恋爱。”

陆禹森丢给他一个白眼。“手断了?进来不知道敲门?”

“伯母让我随意,把这当成自己家。”

郑舒南观察着他的脸色,憔悴是憔悴,但病中的雄狮依旧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

“还发烧呢?”

“死不了。”

“我知道。”郑舒南吊儿郎当的,“你命硬得很,哪有那么容易挂,不过生病的滋味儿不好受吧?之前胃痛的时候我就苦口婆心地叮嘱过你,好好照顾身体,你看这才多久,又病倒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开够了玩笑,他拉了张椅子坐。“你妈知道你和安妮的事儿了吧?我看她眼睛都是肿的,肯定哭了好几天了。”

陆禹森没做声,拧眉。

“那安妮知道你结婚的事么?”

“还没。”

“哦,难怪我今天见她的时候她虽然兴致不高,但也没特绝望。要是她知道你已婚,还不跟天塌下来似的?”

“你见到她了?”陆禹森迫不及待知道她的消息。

“嗯,她今天上班,我在电梯里遇到她。她之前说要请假一个星期,谁知道才三天就销假回来上班了,也是够拼的。不过这也好,女人一独处就容易胡思乱想,更麻烦。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你离婚的事?这都火烧眉毛了,瞒不了多久了吧?”

“我知道,我在等她离婚。”

“伯母的压力,叶慈的压力,还有你隐瞒事实……想想都一团乱,真不知道她扛不扛得住。有时候想想吧,你们要是分了倒也轻松。”

郑舒南在陆禹森危险的目光中干笑了几声,“呵呵,我开玩笑的,又不是我说分手你们就真分手,别当真。你妈现在回来了,你这一天天不跟坐牢似的?”

“差不多,总之见她一面没那么容易。麻烦你多照顾她。”

“行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

陆禹森难得说了句。“谢谢兄弟。”

“那什么,我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说……”

郑舒南把程安妮和包俊谈项目的事一说,陆禹森脸上立刻风云色变,咬着牙,就差没冲上来和他拼命了。

“你明知有危险还让她去,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我、我劝了她啊……”郑舒南很委屈,一秒钟前还兄弟呢,变脸也太快了吧。果然,他就是那种为了女人能插兄弟两刀的人。

陆禹森着急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