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妮顿步,脸色已经很明显不耐烦了。“你还想干嘛?难道我要替你上么?”

“你那是什么态度?吃炸药了?”

“你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她又不是出气筒,凭什么得受他的鸟气?

“迟早弄死你。”唐泽恶狠狠磨牙。

“过来。”

“干吗?”

“你说干嘛?我要尿尿,还不快给我脱裤子?”

程安妮无语地瞪着他,一副“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

“看什么看,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给、我、脱、裤、子!”

“我不要。”

她都没给陆禹森脱过裤子,凭什么给他脱。

想想都觉得好耻辱。

“我又不是你的佣人,再说,你自己没有手吗?”

“我能脱还要叫你?你别忘了我是为了谁受伤。”

“是你自己挑事儿,活该挨揍。”

“别逼我对你动手。再说一次,过来。”

“我不去。”安妮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还想离婚吗?你不帮我脱裤子,离婚的事免谈!”

“你简直不讲理。”

“我就是不讲理怎么了?你不伺候得我高兴了,我为什么要离婚?”唐泽的样子无赖又狂妄,“别再让我多说一次,过来。”

程安妮咬咬牙,只得走到他面前。不就是脱裤子吗?又不是和他上床。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还想干点别的事情,她都能揍他一顿。

不情愿地蹲在他面前。

唐泽一手捏起她的下巴。

“别碰我。”她拍开她的手。

“脸红什么?难道你没替其他男人脱过裤子?没看过男人那儿?明明水性杨花还装得跟良家少妇似的,假不假?”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安妮把心一横,一把扯下了裤子。“可以了。”

“里面还一条呢,继续。”

“你想得美。”她红着脸逃开了,但不是因为害羞脸红,而是给他气的。

太尴尬了,而且刚才隐隐约约看到他似乎有反应,好惊人。

他就是个变态。

唐泽得意地“哼”了一声,解决了需要,让程安妮替他把裤子穿上了。

端着大爷的架子,让她帮他挤好牙膏装好水,才懒洋洋地刷了牙,然后把毛巾递给她。“洗脸。”

“……”

程安妮拧了毛巾,在他脸上胡乱地擦了两下。

“靠!你想捂死我啊?”

“捂死你就当给社会除害了!”

把他扛回床上的时候,唐泽力道一重,程安妮被那股惯力带得摔倒在他怀里。

脸贴着脸,她差点就亲到他了。一抬头就对上他那双带着嘲弄的眼眸,“主动投怀送抱,你还说你不饥渴?”

她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太可恶了,明明很厌恶她还要这样捉弄她,占她便宜。

“唐先生。”美丽小护士抱着一个保温瓶走进来。

“唐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