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妮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唐泽认真的样子吓住了,还是他说的话,隔了几秒才回神,“你疯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疯了,你才知道吗?”

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她当着他的面和陆禹森接吻,他还是无法恨透她,无法直接把一张离婚协议狠狠甩到她脸上。

如果不是疯了,为什么还对一个已经这么脏的女人心心念念,疯狂地想着她?

如果不是疯了,没有男人会在被戴了绿帽子之后仍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挽回这段婚姻。

是她让他变成了一个疯子。

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弄疼了安妮,她扭动着手腕。“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我放开?为什么不继续缠着我?难道你还对他抱有期待?他只是在玩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那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难道你还没被我烦够吗?你想让我缠你多久?一年还是两年?许佳影肚子里那个等得了那么久吗?你忍心让你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那些我会处理好!”

“你要怎么处理?”程安妮冷笑着翻了个白眼,“别告诉我,你为了我愿意抛弃初恋女友,打掉自己的孩子,我可不认为你会做那种事。现在给我放开,放开,听到没有!”

她卯足力气硬生生将手腕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火辣辣地疼,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满脑子都是陆禹森和刚才那个女人拥抱的画面,心脏刺痛得厉害。

她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跑了。

等唐泽追上去,她已经穿过马路,消失不见了。

掌心仍残留着她的余温,可他却抓不住她。

……

陆禹森和一个老友喝了杯咖啡走出酒店,刚送她上车,就看到程安妮和唐泽站在那里。

她见了他扭头就跑,他想追上去解释,但唐泽比他更快。

他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因为他知道追上去的结果肯定是和唐泽大打一架。

郑舒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那样做只会把她推向唐泽,他不能再犯那种低级错误。

现在归根结底,他心里那根刺是她和唐泽的婚姻。就算他们这次和好了,还是会继续出新的矛盾,所以与其缠着她解释,倒不如尽快解决这件事。

……

夜晚的酒吧声色犬马,画面糜乱不堪。

唐泽心情不好,被一群狐朋狗友拉出来玩,他们像往常一样花天酒地,但他没有一点心情,满脑子都是程安妮,越想胸膛里那股怒火燃烧得就越旺盛,只能不断灌酒。

“哟,唐少今天心情不好啊,谁胆大包天敢惹咱们唐少?”地产商富二代调侃道。

“就是啊,你说个名字,我现在就找人弄死他。”酒店集团公子哥也附和。

“该不会是嫌今天几个妞儿没伺候好吧?喜欢什么样的?我把最漂亮的找过来伺候你?听说今天来了几个雏儿,还没出过台呢。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出了人命算我的。”

石油商嬉皮笑脸地去揽唐泽的脖子,被他一把甩开,他又狠狠灌了口酒。“滚!”

“火气不小啊。”

“该不会又是家里那位唐太太给你气受了吧?我擦,那女人胆子可不小啊,居然敢往你脸上泼酒,活得不耐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