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森没否认,只是说:“不关其他人的事,我和她的婚姻早就存在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看你们般配得很。”王文君不满地冷哼一声。“小慈是没有外面那些妖精那么会勾引男人,但她们能给你的只是一时的刺激,而小慈能给你幸福的家庭。感情不都这样吗?一开始觉得刺激,但久了都会变成亲情。”

“如果婚姻可以没有爱情,那最初外公让你嫁给另一个人,你为什么非要和爸在一起?”

王文君被他问得语塞,皱了皱眉。“我们那个时候和你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既然爱情最后都能归于亲情,那和谁结婚不都一样?”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问回我了?难道你和小慈一点感情都没有?难道当初你不是心甘情愿娶她?”

“是,但维系我们婚姻的一直都是感激,这一点你很清楚。”

王文君是知道,只是她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结婚几年,他们两夫妻的感情虽然从来没有很好,但一直相敬如宾,陆禹森没有表示过任何不满,这是他第一次提出来,这让她有些慌了。“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了?”

“结婚是我的决定,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是说我和她的问题本身就存在,与任何第三者无关。”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还想离婚不成?我告诉你,这辈子除了小慈,我不会认第二个儿媳。不管你外面那些女人多好,在我心里她们永远比不上她。你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知恩图报,小慈救了我们,你可别想一脚把她踹开。离婚,免谈!”

王文君这样的态度在陆禹森意料之中,他也从来没觉得离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他现在是想让王文君有个这样的意识。将来就算他直接提出离婚,她也不至于意外得晕倒。

“你们结婚已经五年了,小慈就没有一丁点做的不好的地方的。尤其是你离开这三年,如果不是她尽心尽力照顾我,我还能活到现在?如果你现在不要她,你叫她去找谁?离婚这事儿你想到别想,听到了没有?”

陆禹森耸了耸肩,没答应也没反对。

这事儿得慢慢来。

门外,叶慈捧着一壶花果茶,眼睛红得像兔子。

……

陆禹森在书房抽烟抽到两点才回房,叶慈已经睡了,留了一盏壁灯,背对着他。

他关了灯,躺在床的另一侧,两人之间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各怀心思,身体都是冷冰冰的。

叶慈在黑暗中无声哭泣。

……

程安妮被唐景行叫回唐家吃饭,餐桌上又被韩媚兰那对极品母女羞辱了一番,但都要离婚了,她懒得和她们计较,一声不吭,她们又说她心虚,反正她就是罪大恶极。

躺在床上对着陆禹森的手机号发了很久呆,一眨眼已经十二点了,她调了飞行睡觉。

辗转了半天,迷迷糊糊刚要睡着。

“嘭——”门被大力撞开,房间内弥漫开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

程安妮一下就被惊醒了,忙打开灯,唐泽红着两只眼睛醉醺醺地站在那里。西装皱巴巴的,领带被扯开挂在脖子上,他看着像个疯子,一张脸比猴子屁股还红。

那酒味浓得叫她作呕,忙伸手扇了扇,他是刚从酒缸里捞出来的吗?

“你……你还知道回家……呵……”唐泽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程安妮急忙下床,但还没走两步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手掌像铁钳一般滚烫,力气又大,痛得她龇牙。“你干嘛?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