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妮出了电梯,每走一步都疼,梁爽见她一瘸一拐,赶紧过来扶她。“哟,怎么了这是?好端端出去,怎么瘸着回来了呢?陆总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关他什么事?”

“难道不是他让你跪在办公桌上,然后力气太大了,才撞坏了你的膝盖?”梁爽笑得一脸的“黄”。

安妮单纯,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哎哟,还跟姐姐装傻呢,就是后入式啊……”

程安妮的脸顿时窘得通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害臊!”

“你身为当事人都不害臊,我说说而已,有什么好害臊的?”她一直是心直口快,跟自己的好姐妹说话,更口无遮拦。

“你实在是太邪恶了!”

两人正笑闹着,程安妮感到一种阴风袭来,转头望去,唐泽沉着一张阎王脸走了过来。给她的感觉是,她就连笑都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进我办公室。”丢下这句话就走了,把门摔得“啪啪”响。

“神经病,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样。”梁爽咕哝了句,对安妮表示同情。“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程安妮进了办公室,唐泽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里,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瞪着她。

她没那么多功夫陪耗,直接说:“没事的话,我先去工作了。”

“你早上去陆氏了?”

“嗯。”

“你和我表叔,你们上床了吗?”

一开口是这么恶劣的质问,安妮皱起眉头,真心不屑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你说,你们上床了?”他怒声重复了一次。

“没有。”

“你还说谎!你早上穿的是短裙。”

程安妮凉凉地笑了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我的穿着了?怎么?突然觉得我的穿衣品味还不错?”

唐泽霍地站了起来,两只眼睛怒火腾腾。“你们做.爱了,他脱了你的裙子是不是?”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安妮真正想说的是,他满脑子都是龌龊的念头,真让人恶心。

“我想象力丰富?不是他撕烂了你的裙子,你为什么要换裤子?”

“我觉得搭配裙子不好看,就换成了裤子,有问题吗?”

“你当我三岁小孩,这么好忽悠?”唐泽太阳穴突突跳动得厉害,怒火在体内乱窜,恨不得撬开她的嘴逼她说实话。

“如果我真的和他上床了,会这么不小心,让你抓住把柄?”

“谁知道?你都敢爬上他的床了,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唐泽脑中不断重复着两人在床上缠绵,陆禹森像饿狼一样撕裂她的丝袜和裙子那一幕,她媚眼如丝的妖娆模样,他们甚至还可能嘲笑他。

如同魔咒缠着唐泽的神经,越缠越紧,都快让他发狂了。除了自尊心被挑衅,他还感受到了另一种难以遏制的怒意,他该死地介意!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如果单凭我换了条裤子就想给我定罪,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工作很忙,没空和你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