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森的薄唇抵着程安妮的,炽热的气息在她唇上融化开,于是她的嘴唇也染上了一抹奇异的绯红,从唇蜜里透出来,那颜色迷乱了他的眼眸。多么饱满的一对美唇,滋味儿像香甜的水蜜桃,他吃多少次都不够。

“你离我远点。”安妮低喘着,努力压低嗓音,尽管她现在给他逼得都想不顾一切地尖叫了。

这个男人,浑身都是危险的气息,像从地里钻出来的恶魔,让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毛骨悚然。

颤抖的手指抵着她的胸膛,那挺括的西装布料极其熨帖,沾染了他的体温,有了温度,灼烫了她的手指。

“再叫,叫大声一点。”他沉沉地笑着,“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跟你没有关系。”程安妮咬牙切齿地强调。

“哦?没有么?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那天晚上,我是怎么抱你、吻你,你又是怎么在我身下快乐地颤抖?那种感觉,唐泽没给过你吧?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说我们没关系?”

“你——”程安妮想用所有恶毒的话形容他的无耻,可是,怒意达到顶峰的时候,真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身子都气得发抖了。

“那么,你现在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循循诱导着,“我想,不止我一个人记得那个美妙的夜晚,否则你又何必那么紧张?刚才你整张脸都写着心虚两个字,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我们做过了?你希望这样?”

“我没有!我只是没办法像你那么厚颜无耻罢了。是,我心虚,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公公,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唐泽。这样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好吗?反倒是你,你能那么坦荡,是因为没有心!”

“谁说没有心?我的心,都给你迷住了。”他揶揄一声,一句情话就这么深情款款地说了出来,烫红了程安妮的耳朵,浑身像过电一般一哆嗦。“别再说这些话恶心我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无耻!”

“我怎么无耻了?”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

“你怎么不无耻?”程安妮反问,“睡了自己的侄女婿还这么洋洋自得,不是无耻是什么?”

“侄子性无能,当表舅的帮他履行义务,有什么不对吗?”陆禹森朝她耳蜗吹了一口热气,这么近的距离说话,他的嗓音更加醇厚性感。就像一口香醇的烈酒,喝下去整个人都发烫,都要醉晕了。

“难道你想给他守一辈子活寡,一辈子都不知道女人的快乐?”

能把一件无耻的事情解释得这么冠冕堂皇,程安妮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之厚。这个男人,杀人放火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跟他斗,她真的是太嫩了。

“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陆禹森轻笑,身子顺势就嵌入了她柔软的胸腔。今天她偏偏穿了丝绸质地的礼服,就像是第二层肌肤一样,他们亲密无间地交缠着。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用这种眼神勾引我,我就特别想……”舌在薄唇上流转了一圈,他的笑容愈发轻佻璀璨了,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吐出来。“狠狠干你一番。”

程安妮很生气,他凭什么随随便便对她说这些带侮辱性的话?凭什么动不动就把她压在身下?她又不是妓女,可以让他随心所欲地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