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餐厅,香槟美酒,气氛让人沉醉。

程安妮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女人,见陆禹森这会儿心情不错,借机就说道:“我们酒店的标书已经拿回去修改了,希望陆总能给我们一些时间。”

“你和陆总这么熟,他就算不看酒店的面子,也会看你的面子。陆总这么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当然不会拒绝啦,是不是,陆总?”梁爽问道。

陆禹森抿了口红酒,莞尔。“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戴下来,我若是拒绝,岂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

这算是答应了吗?安妮心中暗喜,偷偷看了眼梁爽。不愧是商场上的老搭档了,配合得很默契。

两人那一记眼神交流,陆禹森都看在眼里。偶尔把他的聪明放一放,让这个小女人享受一下“算计”他的甜头,感觉不赖。

“那就谢谢陆总了,我敬你一杯。”

两只高脚杯碰在一起,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像震在陆禹森心脏上,余波一圈圈荡开。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高兴,眼神明亮如同会发光。在他胸间激起一股冲动,为了她的笑容愿不惜一切代价的冲动。

被这样的感觉控制了短短的一秒钟,陆禹森暗笑自己不理智。他是个自控能力超强的男人,即便再喜欢一样事物,也能够恰如其分地控制自己的欲望,收放自如。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上瘾”或者“疯狂”这两个词。

但是程安妮……看着她巧笑盈盈的模样,他忽然感到心悸。

“陆总?陆总?您想什么呢?是不是我们安妮太美,看呆了?”梁爽调侃道。

安妮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正常了几秒钟,又乱来了。

“对了,一会儿我们回家的时候去买床鸭绒被吧,你不是说客房的被子太薄了?”

安妮正奇怪梁爽怎么无端端提起这事儿,只听得她对陆禹森道:“我大学和安妮一个宿舍的,她特别怕冷,尤其是脚,一到冬天就冷冰冰的。所以我老笑她,冬天得找个暖被窝的人。”

陆禹森听得懂她的暗示,便问:“程经理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你说谁?唐泽?他们都分居好几年了。他回来之后,安妮一直住在我家,没回去睡过。”

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原来是想说这个,程安妮都无奈了。误交损友是什么感觉?就是她现在这个感觉,只想拿胶布封住她的嘴。

在桌子下一个劲蹭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说个不停。

程安妮一心急,就踢了她一下。结果踢错人,踢到了陆禹森,顿时有些尴尬。

陆禹森看了她一眼,幽幽地,嘴角始终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听上去,程经理和唐少关系不好。”

“都分居了,你说能好吗?陆总偶尔也看八卦吧?应该看过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天天和不同女人上床。我都奇怪,他居然还没得病。”提到唐泽,梁爽心里就冒火,越说越激动。“你说那样的男人,要来干嘛?不就是给自己添堵吗?我早就劝安妮和他离婚了,可她说……”

“别说了。”程安妮忙打断她。再说下去,她都把她的老底全都和盘托出了。她不想让陆禹森知道她那么在乎项目的提成是为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