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妮问话的态度,让陆禹森联想起了英勇就义的烈士,特别宁死不屈。

可惜,她毕竟没有烈士那么勇敢,她只是一只故作强大,张牙舞爪的小猫而已。

“你说我想怎么样?”

“我没空跟你兜圈子,你一直缠着我,总不会是因为无聊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接说!”

“我的目的?”陆禹森笑了笑,深沉的目光里,钻出一道亮光。散发着强大男性气息的身体突然逼近,贴着她耳畔,用低沉的嗓音喃喃,“你问这话不觉得很傻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性,不然你说还有什么?”

程安妮的身子颤了颤,抵御不了这样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就像有一千只小蚂蚁在啃咬她的心脏似的,那奇特的滋味儿难以形容。

这个男人,大概长久以来都是自持身份和这副英俊的臭皮囊,肆无忌惮地把女人当做玩物吧?但她不会成为他的玩具之一。

“男人对女人的感觉,不只是性,还有爱。但是听你说话,很显然,你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也许你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但我更愿意相信,你只不过是比别人更会投胎而已,因为在我眼里,你的思想污浊不堪,举止极度轻浮,让我瞧不起。”

“你的意思是,我不爱你,我只想着上你,就是污浊?你这是在向我求爱吗?”

程安妮睁大眼睛,这男人怎么这样自大,好像别人非得喜欢他似的。是,他是有钱有势,皮相也不错,但是,相比那些外在,内心更加重要,而他不过是虚有其表,内心早就已经腐蚀败坏了。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陆禹森食指抵在了她唇上。“嘘……口舌之争是最没有意义的,我不想再从你这张小嘴里听到任何我不喜欢的话。我想,它有更好的用途,比如接吻。”

指腹,轻轻摁压,灼烫着安妮的嘴唇,柔软得像蜜桃一样的唇瓣,被他摁得陷下去,激起了火星子一般,滚烫滚烫。

他说话总爱贴着她,鼻子一张一翕,被烟味和酒味沁透的呼吸,直直地喷洒在她脸上,往她鼻间钻。她是很反感烟味的,可是他那股淡淡的烟草香,却叫她憎恶不起来,她明明想排斥他的一切啊。

这一晚,她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陆禹森可不想彻底破坏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猫鼠游戏也要慢慢玩才有趣。于是,他立直了身子,轻佻之色从脸上褪去了几分。

“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

“这样看着我,是在期待一个晚安吻吗?”

他作势要吻上去,安妮急忙逃开。

“呵。”性感的唇瓣向一边轻轻扯动,当那笑意是真实的,他眼里便会闪烁起一点星光,是叫人眩晕的光芒,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随手把啤酒放到柜子上,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晚安。”转身离开了。

程安妮愣了几秒后,忙关上了房门。靠在门上,心跳的很快,久久难以平复。

……

“哗哗哗——”

沉睡中的人儿被水声吵醒。

程安妮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全身也很不舒服。昨晚精神高度亢奋,直到四点才睡,不晕才怪。

梁爽正在洗脸,浴室里弥漫着臭味,明显她刚刚吐过。所以脸也跟被抽干血一般,惨白惨白的。

安妮递给她一条毛巾,“没事吧?”醉酒的感觉太痛苦了,她尝试过一次后,就不敢再轻易喝醉了。

“你看我的脸,像没事吗?”

“你昨晚一个人喝了五六瓶威士忌,不难受才怪,男人都没你那么能喝。”

“姐姐,我失恋好不好?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梁爽抹干脸,横了她一眼。“不过,醉完了,醒了,那一页也就彻底翻过去了。从现在起,苏亮这个名字,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程安妮最佩服梁爽就是一点,够洒脱。

“为了安慰我失恋,你还给我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够仗义啊。”

“不是我开的,我是在这找到你的。我上完洗手间回去,你就不见了,你是不是和郑舒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