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凄风冷雨的夜里,雨雪交加。零下的温度下着暴雪,冷风如魔鬼一般张着血盆大口呼啸。

一双冻得比白骨还惨白的手哆嗦地推开门,纤细的身子已湿透,不住地往下淌水。车子在半山腰抛锚,她是淋着雨走回别墅的,冷得想死。

蜷着身子,一步一滩水印地上了楼,房门虚掩,男女的粗喘和娇吟交织在一起,一室旖旎。

卧室内是暧昧的红色灯光,赤身的男女在床上交缠,男人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白,精壮的身子像是猎豹一般,强悍地冲撞着。

两条白皙的长腿缠在他腰上,情。欲让女人的脸涨得血红,她叫得很大声,好像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激情而晕眩过去。

“泽……泽……给我……我快要……”她痉挛着,尖叫着。

“小妖精,急什么,我还没来呢。”

他狠狠拍了把雪白的屁股,俊美的容颜,倾城绝世。

她看着这一幕,只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冰冷的脚底直往头皮冲去,血液逆流。

一年中有两百多天,她的丈夫,这个叫唐泽的男人,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和她们缠绵。

结婚那天他说过,要让她受尽屈辱,他做到了。

无数次面对这样的画面,她选择了忍气吞声,然而今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在隔壁房间装了一盆水,踢开门直接冲进去,将那一大盆冷水泼在了两人身上。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尖叫声此起彼伏,男女狼狈得像两个跳蚤。

“嘭——”

下一秒,她被一个耳光狠狠地扇飞出去,瘦弱的身子撞在墙上,头破血流。

很痛,可她更痛快!

“程安妮你疯了吗?”唐泽气急败坏地叫骂,猩红的一双眼睛杀人般凶狠。

他会杀她吗?也好,杀了她吧,她活着的每一天,比死还痛苦。

“阿泽,你看我……冷死了……”女人尖叫的抱怨声。

他赤着身子,几个大步走过来,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那张鲜血淋漓的脸,没有一点往日的娇弱,满满的都是倔强、轻蔑,以及对他的嘲讽。

“你他么是不是想死?”他恨得上下牙齿都在打颤,紧握的拳头,好像随时可能一拳挥在她脸上。

“我不过是把你给我的羞辱还给你!”

“羞辱?不是你拆散我和佳影,死皮赖脸要嫁给我,会有今天?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是,我活该,但是一切都结束了!”面对那张狰狞的脸,她微微笑起来。解脱了。

都结束了,就算还有下一次,也换他爱她到撕心裂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