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个叶振涛?!”

黄泽听到黄长天的这话后,猛地抬起了头,双眼中露出慑人的凶光,像一头濒临暴怒的犬獒!

自从经历昨天的事情后,黄泽就一直处于这种暴怒的边缘状态,阴沉的脸上从未出现过丝毫的笑容!

毕竟,作为依山县有头有脸的公子哥,甚至说是依山县的第一大少,竟然被一个穷乡僻壤的乡下野小子给当众打尿了!估计此时此刻,整个依山县的权贵之间早已经传遍了吧?黄泽每当想起这件事,内心的恼怒就像一头拦不住的猛虎一般,轰然而起!

而此时,黄泽却被告知不能报仇了,那黄泽怎么可能受得了!?

“叶振涛?就凭他一个小小的叶振涛,我们黄家岂会惧他?”提起依山县的********叶振涛时,黄长天威严的脸上流出一丝轻蔑,不过,想起那个电话后,却又不得不叹声道,“泽儿,我知道你难受,可是,这次给我打电话的人,不是我们黄家能够惹得起的。”

实际上,在听说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后,黄长天内心同样暴怒,所以,一开始黄泽说要报复,甚至准备弄死庄阳时,黄长天都没有发话,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是一种默认,毕竟,如果庄阳真的要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小子的话,那依照他们黄家在依山县的权势,弄死庄阳简直和弄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可问题是,庄阳他偏偏就不是!

就连黄长天现在都还搞不明白,庄阳这样一个农村野小子,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认识那样的存在,甚至还专门为这样一件小事情亲自打电话过来呢?

“不管是谁,我都要让那小子付出代价!”

不过,黄泽听到黄长天这话后,眼中的仇恨却并没有减退,反倒越发的阴沉可怖。

“你……”

见黄泽执意如此,黄长天先是下意识的一怒,毕竟,如果那人发怒,那捏死他黄家,那简直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黄长天不想,也不敢冒这个险!

可是,当黄长天看到黄泽充满仇恨的眼神后,到嘴的话却又咽了回去,他理解他这个儿子,报复心太强了,就算自己阻止估计也难以见效,而且,黄泽从未受过委屈,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实在太大,要是不让他发出这通邪火的,估计黄泽再难恢复到往日的风采,那与其这样,倒不如掌控在自己手里更稳妥一些。

想到这样,黄长天暗叹一口气,道,

“罢了,罢了,谁让我黄长天就你这一个儿子呢!……不过,复仇可以,但是你就不要出面了,这事我会交给阿九去干……而且,你现在就得去医院,探望一下那天的那个女孩,据说,那姑娘到现在都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我不去!那女的要是不死的话,那我早晚要让她跪下来求我上她!而且,那姓庄的,我要亲自废了他!”黄泽低吼一声,眼底摄人的邪火不断跳动!

“啪!”

哪知道,黄泽刚说完,黄长天却突然转身对着黄泽的脸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怒喝一声,

“混账!”

“你以为你是谁!”

“你要给我明白一点,黄家才是你的靠山,你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动动你的脑子你知道吗?黄家如果倒了,那你算个屁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知不知道?!”

……

此时的正在大河村水库优哉游哉的捞着鱼的庄阳自然不知道,因为他,作为整个依山县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黄家,此时正经历着一场父与子的战争,而风暴的中心,就是他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的确,在黄家父子眼中,庄阳的确是个小人物,即便是攀上了那人,但在黄家父子眼中,庄阳依旧是个随意判生死的小人物,只是怎么死的过程问题罢了。

只是,庄阳虽然在黄家父子眼中不起眼,但是眼看着庄阳快速的捞了六七网大鱼的大河村甚至整个十里八乡的跑来大河村水库钓鱼的乡亲们心中,却满是不可思议!

“卧槽,快看,又捞上了七条上来!这都第七网了吧,网网都有七八条十几斤的大鱼,这也太牛逼了吧!”

“就是,要是老子有这个本事,那老子啥都不干了,就天天在这钓鱼也发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