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门被打开,阳光透了进来,花询端着一杯清茶进来,看见花岸和花渡正在说话。

“她没事。”

“无碍。”

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花询皱了皱眉,她狐疑地看着花渡,又看看花岸,花岸别过脸去,没和她对视。

“真的没事吗?”花询把茶递给花渡。

花渡一脸平静,捧着茶盏道:“只是一点小伤,休养些时日就好了。”滴水不漏。

“喂。”花岸别过脸来,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能不能顺便给我倒杯茶啊?偏心到你这种程度真没谁了。”

“你有手有脚,自己去。解语正养伤呢!”言下之意就是不是病患不能享受花询端茶倒水的待遇。

“你……”花岸指着她,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憋着气转头对含笑抿茶的花渡道,“你就不能好好教教她,什么叫作尊长吗?你看看你看看,才半年不见就变得这么不知礼数,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以前,我以前还小,总以为表姐不重要……”花询叹了一口气,面露忧色。

花岸咦了一声,充满期待地问:“那现在呢?”

“现在……”花询笑了笑,“明白表姐是真的不重要。而解语才重要。”

“花问棠!”花岸咬着牙瞪她,“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花渡被逗得忍不住笑了,安抚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闹了。要真觉得事情少,你们可以去读书写字,天天无所事事。”她想起了宁王府,低下头喝茶,状若无意道,“你不用跟着仲辞么?她近日忧思难过,怕是要生养了心魔。”

一提起楚衍,花岸一扫之前和花询斗嘴的轻松,闷闷不乐道:“她今日进宫去了。还要多谢问棠把太子和柳纪谈话的事情告诉我,虽然仲辞嘴里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对误伤解语的事情很在意。她两天不回郡马府,只是觉得不好意思见你们罢了。”

“无涯……”花渡欲言又止,抬了抬眼皮,眼底凝结着花岸不明白的凝重,“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看过明镜的事情吗?”

“怎么了吗?”花岸一头雾水。

花询想起来,看了一眼花渡,没说话。

“有机会你去问问仲辞,恐怕她看见的,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花岸吃了一惊,没想到有这回事,之前楚衍昏迷,难不成跟她看到什么,受到刺激有关系?

“她明知道却不肯告诉你,一定是什么她没有把握掌控的事情。这次遇到宁王之事,不过是其中的一环,你……”花渡戛然而止,她看着花询,笑着把茶盏递过去,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太子将倒,我相信问棠有所想法。你若是想忙便去罢,我有无涯照顾。”

“太子的事情我确实有所安排,”花询大大方方承认了,并道,“我早已经派人去请我父侯与我外祖上谏陛下,若是我父侯肯,可免这一劫,否则花府只怕又起风波。”

“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了。”花渡轻声叹了一口气,止住了话头,没再往下说。

本来就知道花渡拦不住了,被花渡这么一挑明,她反倒有些奇怪。她对花岸使了一个眼色,花岸视之不见。

“那你好好休息,我和表姐出去聊聊。”花询微微一笑,拉着花岸对花渡道。

花渡点了点头。

“喂喂喂!拉我出来干嘛!”花岸被扯出了房间,拍掉了花询的手,不满道,“你想知道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直接问她吗?我说你们真有意思,一个抵死相瞒,一个绞尽脑汁就是想打听,把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好了!”花询正色道,“你不要一直‘偷梁换柱’,我是想直接问她,可是你们一个两个对我绝口不提,我问了也是支支吾吾敷衍过去,你这让我如何不逼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