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再闹我就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杭夫人出现在我柳靖淇的房间里!”这是他今晚开口的第一句话,低沉嘶哑,冷漠无情,成功的威慑住了她。

君安吉离开他的胳膊,缓缓抬眸。

口腔里有腥甜的血液味,她咬破了他的胳膊,但她只恨咬的不够深。

她嘴角讥讽,双眸冷冷的和他对视。

“想谈菁菁的事就闭上眼!”他不容置喙的命令着她。

撑在他胸膛上的两只小手慢慢滑落在身侧,君安吉任命的将小脑袋倚靠在柜台上,她无尽鄙夷的冷瞥了他一眼,闭上了眸。

柳靖淇抵住她,放肆的将目光投注在她脸上。

18年没见,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18岁跟他结婚生女,她真他妈的年轻的可怕!

白皙细腻的肌肤依旧吹弹即破,不施粉黛的小脸精致如墨画,蜜罐里泡出的千金大小姐浑身透着柔软和美好,哪怕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她依旧是那朵纤尘的空山紫罗兰。

其实他们的女儿菁菁,多半是像了她。

但她终究变了,40岁的女人不再青涩和朦胧,就单是她现在一副闭眸的神情都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清。

柳靖淇的黑眸越发灼热和猩红,他目光向下,扫着她的身段。

她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短袖衬衫搭配白色套裙,半挽的秀发因为刚才的挣扎散落了下来,独属少夫的成熟韵味。

她一直是黄金分割点的好身材,现在的她身段玲珑,她所散发出的那种岁月的静谧和从容是20岁的小姑娘没有的,世间任何女人都望尘莫及的。

柳靖淇呼吸粗重,他抬起一只手掌无摸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

君安吉浑身颤抖,她以为她可以忍,但她高估了自己。

即使闭着眸,她都能感觉他扫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多么滚烫和污邪,他萦绕烟草味的气息占据了她整个感官,她身上落了一层粉色小颗粒,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向后缩,极力的抗拒着他。

“我不想干什么,菁菁的事情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以你杭夫人的身份公开菁菁是你女儿,第二,我出面澄清,但是…”

他覆在她耳边,缓缓吐出五个字,“你陪我一晚!”

君安吉闭眸,嗤笑,“柳靖淇,这些年你是有多缺女人?还是说你一直爱着我,对我念念不忘?”

柳靖淇用拇指擦拭着嘴角被她扇出来的血液,然后涂抹在她的唇瓣上,粗重的按压,“我爱不爱你,你心里清楚。”

“不,我不清楚。”君安吉睁开眸,她荒凉空洞的瞳仁对视上柳靖淇,“我就是太不清楚了才会去奢望一个中马蜕变成一个男人。”

柳靖淇薄凉的唇瓣勾出阴冷的弧度,他欺近她,魅惑而磁性道,“看来我们分开真的有够久,你连我是不是男人都忘了?”

他俯身,想亲吻她的唇。

君安吉侧头躲避,他的吻就落在了她天鹅般优美的颈脖里。

“吉吉,”他一扫阴霾,温柔的唤她的小名,“今天你用的哪种香,是不是白蔷薇?真好闻。”

他贪焚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亲昵而迷恋的吻着她的秀发。

君安吉两只小手死死攀住他的胳膊,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哭什么?”柳靖淇一只大掌穿梭进她的秀发,将她紧紧搂怀里,他蹙眉,相当不悦,“杭海洋都死了17年了,你为他守-贞也该结束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怀旧了,当年跟我离婚桶我刀子抛夫弃女时,你不是很绝情?”

呵,她竟然从不知道他能红齿白牙的将是非颠倒。

“你跟杭大哥怎么能比?你配吗?”君安吉冷声道。

“是…”柳靖淇敛着眸,看不清眼里的变化,但他手掌的青筋在跳,就连声线都低沉的像从肚腹里发出来,“我是不配,但是我比他命长。他没命软香在怀,我替他好好宠。”

“呵…”君安吉分毫不让的冷笑,她话里是剑拔弩张的讥诮,“如果你可以宠到一个活着的人,那我算你有本事!”

话音一落,头皮传来剧痛,他手掌用力,扯住了她的头发。

“你敢?你为杭海洋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子4年前在部队里殉职,就剩下一个女儿。你若是敢发生什么意外,就别怪我让他断子绝孙。”

“你除了会拿孩子威胁我,还会做什么?20年前是,20年后依然是!”

柳靖淇心里自嘲,她永远不懂,他能对她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他舍不得,会心疼。

君安吉感觉身体一凌空,柳靖淇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柳靖淇,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意识到他抱着她踢开了房间的门,君安吉剧烈挣扎。

柳靖淇将她抛进柔软的大船里,君安吉撑着纤臂想起身,但他一条长腿压住了她的两条腿,一只大掌轻易钳制住了她两只乱动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