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姨对于柳家而言不过是个佣人,可她确是我的亲人。况且蓉姨是君家的人,我作为君家的小姐,有权利将她带走。”

柳靖淇沉默了,他手握着钢笔在文件上“沙沙”写着字。

柳菁菁继续说道,“按照您的思维,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一定会弃之如敝屣,你紧攥着蓉姨不放的原因是什么,想折磨我,还是对我妈咪念念不忘?”

“妈咪?”柳靖淇低低笑了一声,话里无尽的讽刺,“20年前她抛弃了你,你竟然不恨她?”

柳菁菁清浅的勾起嘴角,“恨一个人必须记住她的模样,可惜她走的太早,5岁的我还没来得及去记住她。相比妈咪而言,我对爸爸你倒是印象深刻。”

“呵…”柳靖淇丢下钢笔,抬起了头。

20年的沉默和孤僻已经挥霍了他身上所有的温和,这些年的喜怒不形于色更让他整个人很深沉。

他的目光太过尖锐,紧盯着你看时就像乌云笼罩,说不出的窒息和阴冷感。

柳靖淇起身,走到柳菁菁面前,20年前他一身白衣完美诠释了如沐春风,今日一身黑衣黑裤的他同样将眉宇郁结的阴霾煞气表现的淋淋尽致。

柳菁菁秀美的站着,她波澜不惊的和柳靖淇对视。

“呵,你刚刚是告诉我,你恨我?你说我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会弃之如敝屣,那我有没有教过你想恨一个人,那就得有绝对的实力站在他的肩膀上俯瞰他,打垮他,要不然,痛苦纠结的只是你自己!”

他在教她打垮他?

就如幼时,他纵容岳家母女对她的虐待?

她真怀疑她是不是他亲生的,若是亲生的,那他一定有着一颗黑心,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连禽畜都不如。

柳菁菁敛了敛眉,轻声道,“你究竟同意不同意我带走蓉姨?”

柳靖淇睨了一眼柳菁菁,抬脚出书房门,“两周后是依依20岁的生日party,到时你来参加。

不是商量,而是等价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