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一心收服的人,李观棋直奔主题的说道:“上次为何不告而别,今日为何又飘然而至啊?”

赵正道:“不瞒陛下所说,上次草民等人不告而别,是信不过陛下,但是自从离开之后,我们一直暗中悄悄地跟着陛下。见陛下所作所为,确实是为百姓所着想。今日见陛下听说流云寨攻打卫县的事后,急急派人去了襄阳方向,想来是去调兵去了。”

“不错!”李观棋笑着点点头说道,“你既然来见朕,肯定是有话要和朕说了。朕很想听听你这位流云寨的原大当家的有何妙计可解卫县之危!”

“围魏救赵,直捣匪穴!”赵正淡淡的说道。

李观棋鼓了一下腮帮子,微微一笑说道:“见识不凡,不过我已经想到了。刚才的信使便是去襄阳调兵的,先攻山寨,再徐图进取。”

赵正安能看不出李观棋脸上失望的表情,当下也是轻轻一笑说道:“陛下可知道此地距离襄阳多远?”

“大约三百里吧!”李观棋不知道赵正为何有此一问,下意识的回答道。

“从襄阳到浮玉山又有多远↓,?”赵正又问道。

“四百里!”李观棋的眼中疑惑更甚了。

赵正这才正色说道:“陛下,这一来一回便是七百多里地,就是一路之上换马不换人也得跑上两天。何况是大军行军?如果真如皇上所想的那般,襄阳的驻军赶到浮玉山怎么也得是七天之后的事情了,卫县怕是支撑不了那么久的。”

不等赵正说完,李观棋的脸色就已经变了,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围魏救赵”妙计,其实只是想当然而已。并不切实际。

想到这儿,李观棋连忙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凝视着赵正,沉声说道:“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朕险些误了大事!还请不吝赐教,这围魏救赵之计到底该怎么用才是!”

“在下怎么敢教皇上呢?”赵正见李观棋身为皇帝。居然如此从谏如流,心中又对他添了几分好感,连忙说道:“其实陛下眼前便有精兵可用,为何非要舍近求远呢?”

李观棋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不居庙堂,有些事情不是很明白,总之,不到万不得已,朕的骁骑卫和羽林卫都是不能动用的。”

赵正抽了抽嘴角。说道:“如果不动用陛下的亲军,在下还有一步险棋,不知道陛下是否肯用!”

李观棋斩钉截铁的说道:“兵凶战危,哪有万全之策?比朕的好,朕就用。”

赵正见李观棋果然从善如流,便略一沉吟说道:“浮玉山流云寨已有几十年的历史,在下也只是流云寨的第三任大当家的,原来山上的兄弟只是因为苛捐杂税难以承受。所以才落的草,目的也只是为了抗拒官府赋税和逼迫地主减租免租。

其实。在武宗朝之前,这里还是一片太平景象的。当年武宗皇帝御驾西征,路过这儿,百姓也曾箪食壶浆的前来劳军,据说武宗皇帝当是也是非常感动的,还曾下旨免去此地十年的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