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倒还罢了,关键是落款是李观棋的名字,这都还可以理解,因为这些都可以伪造。李观棋最搞不明白的是,这封信确确实实是自己的笔迹,但是自己又的的确确从来没有写过这么一封信,可如果说是仿造的,那么他自己也不相信。因为他的毛笔字写的很丑,一般人就想模仿也模仿不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尤太后沉痛地说道。

李观棋苦笑了一下,说道:“字确实是我写的。”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尤太后嘶声问道。

“承认什么啊?”李观棋继续苦笑道,“我对这封信的内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你是说你失忆?你能不能找个更为合理一点的理由?”尤太后颤抖着手指点着李观棋说道。

李观棋想了想,抬头说道:“母后,儿子有些奇怪。这么一封重要的秘信,是怎么会到了金宝宝的手上的?您不用辩解,我知道这封信肯定是金宝宝给的您。金宝宝突然奏上这么一封信,其用意又在何处?”

尤太后这才醒悟过来,这些确实都是疑点,但是当时自己看了这信之后9∮,,又惊又怕又急之下,早已没有了正常判断的能力,可是她又不相信金宝宝会欺骗于她,所以她径自说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有说清楚这封信到底是真是假呢?”

“儿子实在是说不清楚。”李观棋只有再一次苦笑。

“你一句说不清楚,就想把自己撇干净吗?”尤太后的话语里既有气愤,也有心痛。

李观棋无奈地说道:“儿子目前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字确实是我写的,但是信的内容我确实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如果母后愿意相信别人,而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么儿子也没有办法。”

“为娘的当然是想相信你了。”尤太后抚摸着李观棋的俊脸,说道,“可是你又无法解释清楚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为娘的怎么相信你啊?”

李观棋无奈之下,只好翻身跪倒在地,说道:“请母后给儿子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儿子一定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到时仍不能真相大白,那么儿子愿意引咎退位。”

听了李观棋的话语,尤太后也觉得逼的李观棋过甚了,便点了点头,以示答应,转身歪倒在榻上,闭目不语。

李观棋退出了慈宁宫大殿,冬天的寒风夹裹着寒气出来,感到一种莫名的寒冷,那种寒冷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却又令他顿时精神一振!

李观棋走了之后,尤太后静静地半躺在卧榻之上,感到从未有过的困倦。从内心而言,她也不相信李观棋会做出弑父杀兄的事情来,但是作为这皇宫中的一员,她也非常明白,在这森幽的皇城之中,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