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头道:“赵普的对,除掉祖东来只是朕要做的大事中的第一件,如果为了除祖东来而失去了朝臣的拥戴,那么便是得不偿失了。”

贺子铭一拍桌子道:“那么臣便蒙面前去刺杀,谅他府中无人能够挡的住我,事成之后,谁又能知道是皇上的意思?”

赵普对于贺子铭的武功并不了解,听了之后,还是摇头道:“相府之中禁卫森严,贺护卫能够顺利得手的几率想来并不甚大,一旦行藏败露,影响更为不好!不妥,不妥。”

贺子铭急道:“这也不妥,那也不妥,你有什么好办法,倒是来听听?”

李观棋抬手虚按了一下,道:“云旌,稍安勿躁。你的这个方法,朕也是不同意的,朕知道你的武功已臻化境,若要前去行刺,当可成功,但是此法流于末流,而且也无必胜把握。朕舍不得你去。”

月儿也道:“臣妾也认为不妥,皇上派人行刺大臣,一旦传扬出去,圣德岂不有亏?”

贺子铭见众人齐声反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没想到要除掉祖东来还有这么多顾虑,真是头疼。”

月儿眨了眨眼睛,接话道:“若是皇上颁布明诏,列明祖东来的罪状,将其擒获后,再予以治罪呢?”

李观棋和赵普对视了一眼,摇头道:“祖东来权倾朝野,天下百官,他的门生故吏占了有一半,羽林卫和很多侍卫又都受他控制。朕是可以下诏擒他,但是你觉得他会奉召吗?到那时,冲突起来,孰胜孰负,不可料知啊!”

赵普沉吟了好大一会,才缓缓开口道:“皇上,请恕臣直言。祖东来有不轨之心,这是肯定的。但是要他要谋逆,目前却没有实证,此时此刻,若要将其擒杀,实在难以做到万全。”

李观棋听了这话,默默了头,道:“你的意思是要朕等?”

“是的。”赵普往前探了探身子,道,“等到祖东来真的谋逆之时,皇上无论用何种手段将其除去,都不会有人产生异议!”

李观棋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步,才回过身来,道:“朕可以等,但是祖东来一旦发动,必然是有十足把握的,你又有何计策可保朕的安全呢?”

赵普也站起身来,道:“十足的把握谁都不可能有。臣不敢大话,但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要我们对祖东来的动向了如指掌,提前做下准备,仍是我们胜算较大。”

李观棋长舒了一口气道:“朕虽然可以等,但是也不能让他祖东来坦然的进行着谋逆准备,朕要诱引他犯错,逼迫他急躁。如果运气好的话,今天咱们便可得到他的一项实证!”

赵普并不知道李观棋出门时已经给唐茂跟肖英设下了诱饵,听闻此言,疑惑之下又不好直接向皇上询问,便望向贺子铭,希望能够得到解答。

“你不用看他。他也不是十分明白的。”李观棋笑着道,“朕出门时,故意将行踪透漏给了唐茂跟肖英。”

“哎呀!皇上怎可如此托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离开。”赵普急急地站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