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含烟回答的非常干脆,她虽然从上半阙词的内容和李观棋的神态隐约能推断出下半阙肯定还是会是描写自己的句子,但是却又真的非常想听听李观棋是怎么用艺术的手法来形容自己的。

“那我可了。”

“吧。”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李观棋故意留了最后一句不。因为这首词到目前为止,可以和今晚的情景完全的相符。含烟恰好传的是红色的衣裙,而且她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冰肌雪肤。

果然,李观棋吟的这首词,比什么情话都好使,含烟的脸已经羞得都要滴出水来了,可还是低着头,腻声道:“不知词中这位姑娘了什么?”

“今夜纱厨枕簟凉。”李观棋回过头去,避开含烟,出了这首词的最后一句。反正都到这份上了,调戏,前面几句都有调戏的成分,也不在乎这一句了。不过这句话却也是红着脸出来的。男人其实也是会害羞的,特别是在自己喜爱的女人面前,更是会下意识地维持一种矜持。李观棋就一普通人,自然也会有这方面的心思,所以他脸红了。

“啊。”含烟轻声惊呼,忙又捂住了口,低着头默不作声。她冰雪聪明如何听不出这句是“自荐枕席”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红着脸坐着,一个一个低着头不停的弄着衣角,一个歪着脖子看着他处。

好一会功夫,含烟已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子爷原来也是个脸皮薄的,明明出巨资加上一路过关斩将,赢得了自己的**。可是进了屋子,只是写了首**的词,而且貌似他自己也是羞的满脸通红。

含烟正在胡思乱想之间,李观棋终于耐不住这沉默,开口道:“含烟姑娘,在下并非存心轻薄,还请……”

“今夜纱厨枕簟凉。”含烟并没等李观棋把道歉的话完。

“你,你什么?”李观棋有儿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好坏,故意装作没听到。”含烟娇嗔一句,起身作势要打李观棋,可粉拳刚刚抬起,便被李观棋握在了手里,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李观棋闻着含烟身上散发出的幽兰般的体香,只感到腹一阵阵地发热,难以自恃,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扶住含烟瘦削的双肩,便欲低头亲吻她那鲜艳欲滴的樱唇。

含烟脸红心跳,眼睛也不由自主地闭了起来……

忽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来起来,含烟立刻睁开了眼,挣脱开去。李观棋咽了咽口水,生气地斥道:“门外何人?”

“公子,是我。”声音清亮爽朗。

“子铭?”李观棋精神一振,已是从温柔乡中醒来过来,想起了自己此次媚香楼之行的真正目的,当下忙站直身躯,喊道,“进来。”

贺子铭推门进来,也不敢看旁边的含烟,只朝李观棋行了一礼,禀道:“曹管事已经回去了,冯教头在外面有事要向公子汇报。”

李观棋当然听的出来贺子铭到底的是什么,遂回头对含烟道:“你在此等我,我先出去处理下家事。”便跟贺子铭二人出了含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