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你们成亲。”小松鼠迎着猴子的目光,直言不讳。

“呵,为什么?”猴子似乎早有所料,并不惊讶。

“还用我说吗?这个时候,好不容易得了一丝喘息之机,默默壮大花果山才是正道。等哪一天,花果山真正能比肩妖族六圣,无惧天庭时,你想怎样,我自然不会说半个不字。”小松鼠谏言道,大有一股冒死直谏的气势。

“可我等不了那么久,最多,最多半年。”猴子不为所动。

“你若低调些也就罢了,可你偏偏,生怕有人不知道一样,一下子又将花果山推向风尖浪口。你这不是胡来吗?”小草鼠气极。

“言之有理。”猴子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猴子的认同,反而让小松鼠愣住了。他之所以刚才没有在猴子宣布之后第一时间反驳,一来那样当着众妖的面会落了大王的威严,二来他所了解的猴子从来都是一意孤行,不听人劝。

“那你……”小松鼠不可思议地盯着猴子。

猴子回以微笑:“可我乐意啊。”

“我就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小松鼠失望地拂袖而去。

猴子看着天马:“你呢?”

“大王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疑问了。”天马神色繁杂,终究叹了口气:“我先下去了。”

猴子没有吱声,天马退出了大殿,追上了小松鼠,见他忿忿不平,低声劝道:

“松鼠,别这样,大王和圣女,他们也是两情两悦……”

“愚忠!”

小松鼠瞪了天马一眼,厉声道。

看看小松鼠负气鼓鼓地走远,天马苦笑不己。他何尝不明白小松鼠的意思,只是他最近有些摸不准猴子的心思罢了。

王宫人少,事就少。猴子是王,小草是未过门的王后,玉儿名义上是王后的侍女。平日里,小草大部分时间都在“文思殿”度过,也就是书房,不需她特别服侍。玉儿清闲无事,便专心酿洒。

三个月来,她陆陆续续酿出了不少酒。今天忽闻王殿有动静,人声嘈杂,惊觉是大王出关了。正好今天新酿成了一缸“猴儿酒”。玉儿舀了一小罐,向王殿走去。

恰巧撞见小松鼠脸色不善地离开王殿,天马和她打了个照面,似乎也是不欢而散。

她停在王殿洞口。

踌躇了片刻。

咬着嘴唇,抱着酒罐,进了王殿。

“砰——”

高台上传来一声闷响。

刚进王殿,玉儿正巧撞见猴子满脸阴沉,一掌拍在王座的扶手上。

整个王座大得不像话,光是一边的扶手就有三尺宽五尺长。而猴一掌下去,坚硬的岩石扶手瞬间四分五裂,哗啦啦地散了一地。

他显然是生气极了。

“你来干什么?”猴子正在气头上,语气凌厉。

玉儿低头道:“大王,奴……我酿好了酒,你尝尝。”

“不喝,拿走。”猴子不假思索地拒绝。

玉儿脸色挣扎:“大王,这是果酒……”

“滚!”

残缺的王座之上,猴子面目狰狞。

“……是,玉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