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猴子扶起小草。

手心轻抚着小草被他灼伤的手腕,一股温暖的灵力从猴子手心涌出,滋润着小草手腕上的伤口。

一阵难耐的麻痒。

小草蹙眉忍耐着,不多时,灼伤处肉芽新生,结出一块暗褐色的老痂。

猴子摘掉痂壳,露出光洁如新的皮肤。

“不疼。”

小草望着猴子:“你的伤……”

“全好了。”

猴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小草。

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充满了侵略。

小草忽然忍不住慌乱。

从前,她与猴子在一起,从来不会像这样如此刻意地注视对方。因为她们彼此太熟悉。无需深情款款,他们彼此早已在对方心里落地生根。

小草感觉自己的脸火烧似的烫。

“你这张脸,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猴子道。

“是吗……”

小草不知所措道。

低下头,恰巧错过了猴子眼中意味难明的光。

“是的,从一开始,从未忘记。”

猴子认真道。

“你伤刚好,我不打扰你休息。”

小草的思绪太过紊乱,她从猴子手中抽出纤细白皙的手。

忍着虚弱,落荒而逃。

猴子凝视着小草狼狈的背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看得出,小草有一丝抗拒。

寝宫中,四下空荡。

猴子踩在冷却的岩浆块上,所过之处,皆化粉碎。

“从现在开始,这具身体就由我控制了。你还是,再睡一阵子吧。”

细密的石碎声中,猴子不知对谁低低地说道。

……

“我不同意。”

小松鼠打破压抑。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几乎费尽了力气。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同伴。他们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畏战装死虽然不齿,却也是情有可原。而且,他们一共十七人,若是全部处死,怕是弄得人心慌慌。”

“他是王,他说了算。”

阴暗遮住了飞流的脸,让人看不真切。他指了指小松鼠,又指了指自己:“你,我,都得听他的。”

“天马,你说说。王孤身血战,好不容易得到了你那帮旧部的认同。可现在又要大开杀戒,着实不是明智之举。”小松鼠将乞求的目光投向另一边不说话的天马。

天马似乎在走神,他有些踌躇不决,最后偏过头,躲开小松鼠的目光:“他毕竟是王,还是不要忤逆他的意思吧……”

“飞流,我记得之前在王的寝宫,你的情绪一直不稳定。看得出,刚开始你也是很抗拒王杀他们的。”小松鼠仍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