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堪称一个墙头草似的人物,现在毒蛇正是如日中天,他就一定会抱紧毒蛇的大腿死不松手,不可能被我们招到这边来的,毕竟现在的螳螂和毒蛇比起来那简直是单薄的可怜,而且之前我和螳螂还把他打了那么多次,他就更不可能忠心耿耿的呆在我们这边了。

既然张宪辉不可能被招安,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的废掉他了!

大家不要怪我沈傲狠毒,这也是他张宪辉亲手教给我的生存道理,对敌人的怜悯,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做便罢,要做就做到透心彻骨!让他永远也不得翻身!

“螳螂哥,沈傲哥,额不不,螳螂爷爷,沈傲爷爷,你们,你们手下留情啊!我,我真的做错了!我,我以前那是有眼不识泰山!我,我冒犯到两位爷爷了!我,我真的是太二了,两位爷爷,千万不能让我变成废人啊!我,我给两位爷爷磕头了……”

说着张宪辉居然还真的扑通在我俩面前跪了下来,弯下腰就准备磕头。

可是我却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

“得了吧,张宪辉,你就别在这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刚才你还和我说什么来着,以后不是还要和我走着瞧呢?怎么这一会就成这样了?你这脸变的也太快了吧?这让别人还怎么相信你啊?”

“沈傲爷爷,孙子,孙子刚才那是和您开玩笑呢!您,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张宪辉抱着我的大腿说道,那张脸此刻是让我恶心至极,我干呕了一声,索性句抬起头来看着螳螂,螳螂也随即看了看竹竿他们:

“竿子,你们出去把着门,任何人都别让他们进来。”

“螳螂,你这次这是要大的啊,怎么没提前跟哥们说,哥们连家伙事也没带。”竹竿一脸抱怨的对螳螂说道,可是螳螂却从裤裆里摸出来一只大扳手:

“放心吧,我带着呢。”

扑通,看到这大号扳手,张宪辉彻底的瘫倒在了地上。

竹竿他们吐了吐舌头,说好吧,还是老大考虑的周到。随即他们三个就出门守着了。

螳螂将扳手递给了我:“沈傲,你来吧,这是你的一血,就当练练胆了。”

我看了看那扳手,二话不说的就接了过来。

“沈傲,你,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们今天砸了我,毒蛇,毒蛇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到时候,你,你和螳螂,还有竹竿他们,你们谁也跑不掉……啊!!!”

没等他说完,顿时就猛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爆了出来,这声音之大,整座教学楼里几乎都听见了!

很多还在上着课的老师和学生都从教室里涌了出来,他们都想看看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因为厕所门口此刻是紧闭着的,外面还有竹竿他们在守着,因此那些老师和学生们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事情发生,很快就又回去上课了。

只是现在的厕所里,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的景象了。

张宪辉惨叫了一阵子,到后来他的嗓子都哑了,根本都发不出声音来了,可是他的嘴巴还在张着。而那条腿连骨头茬子都能看到了,那是白森森的,沾着鲜血和肉丝,而我手里的扳手上,也沾的全都是碎骨渣和血水。

看着眼前这恐怖的景象,我没有颤抖,也没有后悔,因为我知道,曾几何时,我也差那么一丁点就会被张宪辉变成这个样子,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绝望,多么无助,几乎以为自己的下辈子就要在轮轮椅上度过了。张宪辉,你这条腿断的一点也不冤!

“沈,沈傲!我,我日你老爷!我,我……”

抱着自己的那条断腿,张宪辉眼睛红的就像是一头困兽,他的脸因为极度的痛苦和仇恨而被扭曲的非常恐怖,螳螂拍了拍手:

“不错,都成这熊样了,还不忘了在这里耍横,看来毒蛇这家伙对手下调教的还真是到位啊。”

说着螳螂从我手里拿过了扳手对着张宪辉的另一条腿就狠狠的砸了下去,张宪辉顿时被吓的一声大喊:

“螳螂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又说错话了,螳螂爷爷您饶命啊!!!”

我和螳螂顿时一脸黑线:“我靠,刚刚夸了你是个爷们,这,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螳螂爷爷,沈傲爷爷,我,我真的错了,孙子,孙子张宪辉在这里跟你们磕头认错了,各位爷爷们,饶过我吧,孙子做错了,爷爷,爷爷们饶了我吧……”

张宪辉终于受不了我和螳螂的这番折腾了,他哭的一塌糊涂,抱着那条伤腿在满是尿骚的地上给我和螳螂磕着头,此刻的张宪辉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强者气概了,他就像是一条瘸狗,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被血污包裹着,不顾一切的给我和螳螂磕着头,看着这一幕,我的脑子里浮现的只有那几个字:

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最终的生存法则,其他的一切他妈是扯淡。

螳螂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扳手塞回了裤裆里,我蹲了下来,拍了拍张宪辉的那张满是尿和血的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