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或许会亲几下摸几下,更过份的事他不会做的,晓枫现在才多大。”白莫寒道。

“可洛凡现在还没那么成熟啊,万一控制不住什么的……”涂轻语不自觉皱了眉,“不是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

“哪有那么夸张。”白莫寒无奈的笑了笑,“说控制不住的,都是不想控制,想控制总能控制住的。”

“哦……”涂轻语拉长声音应,走到白莫寒面前,伸手戳了戳他胸口,风情的挑了一下眉梢,“所以说你以前说什么控制不住了,都是骗我的吧……?”

“……”白莫寒有种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涂轻语恶狠狠的他胸上又点了几下。

白莫寒哭笑不得。

“以后再也不信你了。”涂轻语将睡衣塞进他怀里,“去洗澡!”

“一起。”白莫寒抓着她的手腕。

“不要。”涂轻语抽回手,转身对着镜子将扎着的头发散开,“万一你又撩我,怪难受的。”

白莫寒不等她再接下句,赶紧抱着衣服转身离开。

……

隔天,涂轻语拉着白莫寒去了洛凡家。

经过昨天跟踪的经验总结,张繁白日里没时间做自己的私事,就算跟也跟不出成果,只在七点那个男人下班后再跟踪就好。

而她特别不放心涂晓枫和洛凡,说什么都得去看看。

两人在门外狂按门铃的时候,房间里洛凡和涂晓枫还在睡。

涂晓枫睡觉向来雷打不动,小小门铃声根本吵不醒他。

倒是洛凡浅眠,先被吵醒,穿着拖鞋下床去开门。

门打开后,见洛凡衣衫完好,没那种被捉奸在床的慌乱表情,涂轻语这才放心些,嘟喃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慢。”

“姑奶奶我在睡觉啊!你以为都和你一样起的比鸡早。”洛凡揉了揉睡乱的头发,将两人带进了门。

卧室里,涂晓枫还在睡,因为空调开的高,他热得把被子都蹬到旁边,露出白嫩嫩的小肚皮。

洛凡怕他着凉,过去将衣服下摆拉下来,又把被拉好盖上,转身拿摇控器将温度调下两度。

涂轻语看着他做这一切,自然的不能更自然,好像从不知不觉开始,洛凡就将涂晓枫当成自己人在照顾。

真心意切。

这样一想,涂轻语突然觉得自己来的多余。

洛凡是不会对涂晓枫做不好的事的,更不可能会因为涂晓枫小,就欺骗他什么。

“你们跟人跟的怎么样了?”把涂晓枫的衣服都拿到枕边放好,洛凡转身问。

“白搭。”涂轻语无奈的耸了耸肩,“那男的白天工作哪也不去,昨天一整天等的我们这个枯燥。”

“我们打算晚上跟。”白莫寒坐在电脑桌前道。

“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要这么跟?”洛凡挺好奇的问了句。

涂轻语将甜甜的事和洛凡说了一遍。

洛凡听后,沉吟片刻后道,“也就是说被这男的接走后,人就失踪了?那你们为什么不问问这个男的?兴许人家只是嫖妓呢?完事后就把人送回去了,那女的若是在这之后才失踪的,你们跟这个男的也白跟,不是吗?”

他这话一说,涂轻语便也觉得挺有道理,看向白莫寒。

夜总会是允许小姐出台的,只要不是在上班时间内,钱姐都不干涉,因此若有客人提出,陪酒女们会选择在其他时间出台,只要客人出的价钱合理,又提供去处的话,大家都是愿意的,毕竟可以赚额外的钱。

“如果我们问了,张繁真的只是嫖妓,也不会多说出什么别的线索,他最多能告诉我们,把甜甜送到哪里之后,就离开了,之后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白莫寒迎着二人的视线道,“他若不是嫖妓,问了之后只会打草惊蛇,若他真的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为了安全起见,短时间内决不会再次行动。”

涂轻语和洛凡都不说话了。

不得不承认白莫寒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洛凡道,“他不过是个司机,甜甜也就是个陪酒女,他有什么理由要绑架甜甜呢?一没赎金二没钱财的,绑架甜甜都不如绑架他老板吧?”

“你怎么知道是绑架呢?”白莫寒看着他。

“那不是绑架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杀人灭口?”洛凡习惯性回了句嘴。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是一怔,随即摇头,“不会的,无怨无仇谁会无缘无故去杀人。”

虽然这么解释了,气氛却因此沉寂下来,涂轻语垂眸叹了口气。

甜甜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凶多吉少的可能性确实要大一些,如果被绑架,一般都会要赎金的,一直没消息,就代表是坏消息。

她不过是欺骗自己,侥幸的想着甜甜没事,可能被人贩子拐卖到山里了……

白莫寒则几乎在心里确定甜甜是出事了,只是没有和涂轻语说。

这世上有很多性格扭曲的人,表面上都看不出什么,而生活在阳光下,是体会不到那些阴暗的。

他在福利院,见识过很多涂轻语和洛凡难以想像的阴暗。

曾有一对夫妻儿子去世,来福利院收养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儿就住在他隔壁床,是个话多又很淘气的男生。

因为那对夫妻都是老师,戴着眼镜的样子斯文温和,大家都有些羡慕被领养的男孩儿,毕竟那是个不错的收养人。

但是没过多久,就传来恶耗。

男孩儿死了。

那对夫妻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个什么招魂师,答应帮他们复活儿子,需要找到一具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躯体做躯壳,这是他们收养那个男孩儿的原因。

招魂仪式上,需要男孩儿填满整个仪式圈的鲜血,之后为了归魂不准男孩进食,男孩儿没挺过两天就死了。

那对老师明明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却相信招魂这种不切实际的事,看着正常的人,心理未和就正常。

众人提起这事来,都为之惋惜。

却没人记得男孩儿。

没人为他的死难过,没人为他心疼,没人回忆他的存在。

只是福利院中少了个需要照顾的累赘而已,谁又在乎呢?

那时候白莫寒便明白,对这个世界来说,他是多么多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