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璃的孩子出生后,涂轻语没事往沈明涵家里跑的也勤了许多,经常和白莫寒一起去看宝宝。

两个红粉粉皱巴巴的小家伙出落的越来越漂亮,变得白嫩嫩水灵灵的,妹妹的一双大眼晴像极了沐璃的,哥哥的轮廓更像沈明涵一些。

白莫寒陪涂轻语去的次数多了,倒没有变得多喜欢两个小家伙,只是越发坚定了如果有孩子,涂轻语一定会忽视掉自己的想法。

半个月后,南程厚的案子宣判,南程厚因为涉案众多,情形恶劣,直接被处以死刑。

白瑞山被判了十年,管家判了三年。

十年听起来似遥遥无期,但以白瑞山如今的身体状况来说,估计再活不过一年,倒让宣判成了摆设,因而显得有些可笑。

判决下来的第二天,白莫寒办公室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陆幕宁。

白莫寒调查白瑞山那段往事时,已经看过陆幕宁的照片,和涂晓枫类似的一个阳光大男孩儿,听说篮球打的不错,大学念的也是体校。

本人和照片上差距不大,只是比他想像中高了一些,身材清瘦高挑,笑容略腼腆。

“白先生你好,我想耽误你一点时间,可以吗?”和白瑞山倨傲的目中无人不同,陆幕宁被管家养的很有礼貌,进门后便和白莫寒点头示意,态度得体。

“可以。”白莫寒朝对面的沙发扬了扬手,示意陆幕宁坐下说话。

“我站着说就好。”陆幕宁没有过去坐,直接站在原地道,“我今天来是想和白先生谈谈关于瑞山叔叔的事。”

白莫寒默不作声看着他,静待下文。

陆幕宁笑了笑,“不瞒白先生说,我爸爸以前常和我说,万一有一天他发生什么事情,让我去找兰姨。兰姨是我爸爸的一位好友,以前是瑞山叔叔的佣人,后来年纪大了便闲赋在家,与我爸爸关系很好。”

“爸爸出事后,我一直在为这件案子奔走,没有时间也没想起他叮嘱我的事,直到昨日爸爸宣判,兰姨找上门来,我才想起这件事来……”

“兰姨告诉我后,我很震惊,没想到爸爸说的重要的事会是这样……”陆幕宁说着,神色颇有几分黯然。

静默片刻后,他话锋一转继续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爸爸是我的养父,几年前爸爸做手术失血过多那次,我本来是想献血的,不过医生告诉我,我和爸爸的血型并不相同,我当时就明白了,但一直没告诉过爸爸。”

“无论我的生父是谁,爸爸养我这么大都是恩情,我一直拿他当最敬爱的父亲,与其说出来让他觉得隔心,倒不如装做不知道。我一直没有想过要找亲生父亲,不过现在既然知道生父的事,我还是想见瑞山叔叔一面,不知白先生可否通融?”

“南程厚一案情况特殊,白瑞山做为直接从犯不准随意接见,你想通融可以去找狱管,怎么想起来找我?”白莫寒双手交插支着下巴,凝眸反问陆幕宁。

陆幕宁一窒,随即了然。

他并不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物,白莫寒的身份,若想安排,让他见白瑞山应是没问题的。

不过看男人的样子,该是不想帮这个忙。

他从兰姨口中得知往事,觉得自己与白莫寒有些缘份,毕竟两人是同年同月同一天出生。

不过现今见到男人,倒和他的认知有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