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转的同时,轰的一声巨响,厨房的玻璃碎裂,打进来的子弹带出的火花引燃了弥漫在厨房的瓦斯,爆炸声震耳欲聋。

巨大的冲击掀翻了涂轻语,从背部到头发,全都灼烧起来。

火势蔓延的非常快,眨眼之间周围就变成一片火海。

涂轻语把白莫寒护在身下的动作越发显得徒劳,背上传来的灼痛也越来越强烈,渐而麻木。

用不了多久,她们都会死。

死亡第一次这样接近,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恍惚间,她察觉身下的白莫寒动了动。

涂轻语把耳朵凑近他唇边,微弱的呼吸喷在耳廓,伴着断断续续的气音。

“你是……唯一的……”

后面的话全被噼里啪啦爆炸声掩盖,火光冲天中,皮肤烧焦的味道混合着灼热的焦痛感,侵袭了涂轻语的全部神经……

她很快便人事不醒……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环视了四周,她发现有些奇怪。

这个医院的病房挺破的,六张病床都是铁架子焊的,连漆都没喷,床腿都生绣了。

窗台上几个掉了漆的白色烤瓷大茶缸,还是小时候父母用的那种。

以S市如今的发达,还有这么破的地方呢?她这是被送到哪个偏远农村来了?

正在她纳闷之际,查房路过的护士走了进来,见她醒着,关切的问,“小姑娘,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涂轻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