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山洞里,光线昏暗。

有两道身影缠绵在一起,压抑的暧昧的声音在洞中回荡……

……这个梦,墨轲做了很多次。

但是每一次,他都在努力看清怀里女人的模样,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眼皮子都非常沉重,艰难而费力抬起一半时,有光芒落进来,随即他就醒了过来。

而他此时,身着一袭喜服躺在宽大的床上,阳光从木棂窗子里落进来,像斑驳的金子落了一地。

他的身边躺着一个同样身着喜服正睡得香甜的女人,女人有着姣好的面貌,熟睡的模样有些憨态可爱。

墨轲起身,只觉得头痛欲裂,这是宿醉后的状态,头重脚轻,站起来时差点儿倒在地上。

他随时想起来,昨天他和身边这个叫夏海棠的女人结婚了。

夏海棠是夏雪的堂姐,那次他被涂山狐狸暗算,中了魅术,在那个山洞里撞见了夏海棠,两人随即发生了关系……至少,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但他自己知道,那天并不是夏海棠。

只不过,有人不敢承认罢了。

夏海棠是个温婉懂事的女人,她的模样和夏雪有几分相似,但是夏雪总没个正经,喜欢大笑大哭,看不到她会这种安静的模样。

他将被子给夏海棠盖好,走了屋子。

屋子外,一片银妆素裹。

这里是夏家。

墨轲眯了眯眼,还有点恍惚。

脚边响起呼噜声,他垂眸看去,只见一只雪白小兽趴在地上,将身体蜷起来,呼呼大睡。

墨轲拿脚踢了踢,“吃货?”

小兽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没睡醒,把头往爪子里一埋,继续睡。

冷风袭来,它身上软软的白毛随风而动,看起来真想让人摸一摸。

墨轲把它抱起来,道:“夏小雪,你是猪啊,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你看看你这身圆膘厚的速比,将来等你长大,说不定就是个两三百斤的胖子。”

夏雪用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胸口,打了个吹欠,鲜红的舌头卷了起来,然后响亮的打了个酒嗝!

墨轲:“……”难怪平常闹腾的她今天这么安静,原来是喝酒喝多了。

他本来想把她抱进屋,随即想起屋里还有个人,只好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

抱着这么个小兽,就像抱着一个火炉子,墨轲忍不住在她身上揉了揉,夏雪嘴巴一张反口咬在他虎口上!

流氓!

摸她胸!

墨轲无端被瞪了一眼,咬了一口,一头雾水的盯着她半晌,扯着她的耳朵道:“你发什么疯!”

夏雪张口又要咬过去,墨轲把门一推,毫不客气的把她扔进屋里!

夏雪在空中转了一圈,轻巧的落地,眦牙裂嘴的瞪着他,像是要咬死他一样!

墨轲本来打算离开,看到她这副样子,长腿一迈就进来了,把门一关,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撒的什么火?”

夏雪气焰低下去,转身跳上床,窝在被子里不动了。

墨轲跟过去,有一下没一个的给她顺毛:“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你这几天去哪儿疯了?”

夏雪搭理他,看来是很生气。

墨轲说:“我想回一趟江城,你去不去?”

夏雪懒懒的抬了抬眸,不动。

墨轲把她的爪子捏在手里,摸着那软软的肉垫,心情莫名的变好,“你要是不去,那我就带海棠一起去啦?”

夏雪抬头,“你不带她?”

墨轲说:“呦,理我了?”

夏雪刷的伸出爪子,眼看着就要在墨轲掌心里划出几条血痕,她见墨轲不缩手,只好老老实实把尖利的爪子收了起来。

墨轲起身离去,留给她一个轻快的背影。

夏雪恨得牙痒痒。

墨轲回到婚房,床上的夏海棠已经醒了过来。

夏海棠似笑非笑的道:“她生你气了?”

墨轲脱了喜服,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肯定是要生气的。”

夏海棠拢了拢头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连那件事情都不敢承认……那你打算怎么办?咱们结婚都她都没反应,接下来要假戏真做?”

“……什么假戏真做,咱们一开始就说好了,各取所需。”墨轲换了身日常衣服,T恤长裤,看着像个才二十出头的阳光小帅哥。

他笑望着夏海棠,“说起来,你的那位心上人,昨天没出现啊。”

夏海棠脸色难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落。

柔弱的女人总是能惹人怜惜,墨轲叹了口气,所以说他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哭的女孩子,难侍候。“你也别太伤心,他毕竟是涂山的狐狸精,昨天那场面要是真的出现,你们夏家能把他碎尸万段。这样,我要回江城一趟,路上慢慢走,再给他个机会,看他来不来,如果走到江城他还不来的话,那你就死

心吧。”

他说的太过无情,夏海棠红了眼,哽咽道:“他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