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将朝辞白一抱进怀里,心中头便是一惊!

师父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烫?

那边,一只狐妖道:“九尾狐?你和这人类女人什么关系?”

小犬冷冷的望过去,“你们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那狐妖一愣:“她是你师父?”随即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你一只九尾狐,居然做一个人类的师父……”

话没说完就被一股劲风给拍了出去,狠狠撞上身后青石,顿时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众狐妖又惊又怒,正欲发难,水里那狐妖虚弱的走出来,视线在小犬和朝辞白身上一扫,随即明白过来,心里冷笑,面上却客气非常:“大家同是狐族,如果早知道她是你师父,我们就不会伤害她了。你先

别动怒,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中了我欲狐一族的合欢术,你找个人和她欢爱几场,合欢术就解了。”

小犬愣了愣,低头看向怀里面色泛着不正常潮红的朝辞白,怒气蹭地冒出来,将人往怀里紧了紧,一眼扫过几只狐妖:“敢打我师父的主意,看来你们都是不想活了。”

那说话男人妖瞳孔一缩,“你怎么……”

这九尾狐怎么一点儿都不顾念同族之情?

小犬话音没落就出手了,如果朝辞白现在醒着,一定会看到她所以为的修为低下的‘小白狗’,以一挑六,也稳居上风。

但几头红狐狸也不是草包,小犬杀了他们,自己也受了伤。

只不过那些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罢了。

他不顾温泉池旁一地鲜血,焦急的抱着朝辞白回了茅屋。

外面飘起了雪,天地间一片苍茫。

茅屋里,朝辞白衣衫被她自己撕扯的凌乱不堪,床边的少年呼吸粗重,却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师、师父……”

朝辞白难过的低吟着,鲜艳的红唇里吐出一些模糊的字眼,小犬听不清楚,看着这样的师父,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他觉得自己不该过去,本能却驱使着他,一寸一寸的挪到床前,俯身朝她嗫嚅着的红唇凑过去……

朝辞白却猛地睁开了眼!

两人的唇和唇,相距不过半寸,呼吸可闻。

小犬看到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冲去院子,整个滚进冰冷的积雪里,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陡然冒出一丝理智:如果我对师父做了那种事,师父肯定会生气。

但紧接着,理智又被另一种冲动压下,如果不做,师父就会难受。

师父一难受他就会跟着难受,可是又不想惹师父生气……

怎么办!

小犬在雪地里滚了几圈,又变成狐狸模样,仍是压不下心欲念,再变成少年时,眼睛都红了。

山谷里时,虎妖说,捕杀,猎食,交媾,是所有生灵的本能,如果实在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也没关系,想做的事情,和谁都可以做的。

虎妖那声音不断在他脑子里翻滚,他好不容易把欲念压下去,屋里传来朝辞白压抑的、低低地哭泣。

师父哭了?

小犬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纠结,急忙冲进去,但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被一记掌风轰了出来!

“出去!”朝辞白的声音嘶哑不堪,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小犬在门外喊:“师父!你怎么样啊?”

朝辞白萎顿在地,死死咬住唇不发出声音,鲜血一滴一滴从齿间溢出来,浸入靛青色衣服上,留下一片深色水渍。